1955年冬,四九城。
南鑼鼓巷95號四合院。
長相頗為老成的何雨柱猛然從床上驚醒。
他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額頭不知何時蹭滿了冷汗,蒼白的臉色在爐火的映襯下泛起黃昏般的殷紅,滿是補丁的秋衣貼在身上令他異常難受。
就在剛剛。
何雨柱做了一個非常逼真且恐怖的夢。
夢裏。
人到中年的他不僅沒有娶到媳婦,還被大院裏賈家的漂亮寡婦天天吸血。
每天從軋鋼廠食堂帶回來的飯菜要被寡婦搶走,喂給賈東旭的白眼狼兒女。
有的時候還要替賈家的白眼狼兒女背鍋受苦。
更是在寡婦的算計下,每次相親都以失敗告終。
最後不得不選擇跟賈家的寡婦結婚,成了賈家拉幫套的老牛,累死累活一輩子替別人養孩子。
關鍵孩子還不孝順他,妥妥的白眼狼。
太他娘的窩囊憋屈了。
要不是跟許大茂的媳婦情到深處,你情我願,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僥幸有了一個兒子,他怕是要絕後。
想到這裏,何雨柱雙目圓睜,緊緊攥著拳頭,暗自發誓。
“我何雨柱絕對不會給人拉幫套!尤其是給賈家。”
但是,有一說一,賈家的寡婦那是真漂亮啊。
不僅臉蛋兒俊俏,那身材更是絕了,哪怕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也是風韻不減,讓人欲罷不能。
難怪夢裏的他會被迷得五迷三道的。
不是自己不行,而是敵人太強。
再回溯夢境,回到當下即將發生的事情。
他爹何大清丟下他與妹妹何雨水跟著寡婦跑路去了保城。
為了找回何大清這個不省心的爹,何雨柱跟何雨水當天晚上坐上前往保城的火車,趕了兩天兩夜的路,來到王寡婦門前想求他爹何大清回去。
可何大清就跟吃了秤砣鐵了心似的,說什麼也不願意跟兄妹倆兒回家,甚至連麵都不肯見,愣是讓兄妹倆兒在門外麵挨了一夜凍。
要知道,現在可是寒冬臘月,縱然保城要比四九城暖和一些,冬日的刺骨寒風依舊是真能凍死人的。
何大清把兄妹倆兒拒之門外,那是要徹底斷了這份血脈親情。
可想而知何雨柱與何雨水當時的心有多涼,怕是不比寒冬凜風差多少。
興許都有了不如凍死在寡婦門外的念頭!
要不是隔壁好心大嬸見兄妹倆兒可憐,哪家大人忍心讓自家孩子活活凍死,借給兄妹倆兒兩床厚被子,他們怕是真要凍死在寡婦門外。
想到這裏,何雨柱老成的臉上滿是憤怒,攥著拳頭惡狠狠說道。
“要是老爹真敢跟寡婦跑路,不認我們,我非得打斷他的腿···”
話音未落。
咚咚咚!
何雨柱家的房門就被人敲響,門外旋即響起易中海厚重且焦急地聲音。
“柱子!你爹跟寡婦跑了。”
何雨柱:???
何雨柱愣了幾秒,然後朝著自己的臉狠狠扇了個大嘴巴子。
啪!
又脆又響,老成的臉很快便漲紅起來。
嘶,好疼!
不是在做夢。
他爹何大清真跟寡婦跑路了!
那個夢裏就是這麼回事兒。
而且,現在的情況跟夢裏簡直一模一樣。
他的後半生真的會給賈家拉幫套,被賈家媳婦、兒女趴在身上吸血,成了別人眼裏的笑話。
何雨柱頓覺後背發涼,臉色蠟白,難以置信。
他想了想,趕忙披上軍綠大衣下床,蹬上膠鞋就給易中海打開房門。
易中海見到何雨柱,看他半張臉漲紅,隱約有手掌印浮現,整個人不由一怔,擔憂地說道:“柱子,你爹跟寡婦跑了,你可要想開一點兒,你爹肯定不是不要你們兄妹,他一定有自己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