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冉,把這些做了,我晚上要去做保養”一個身材不咋地還硬要穿職業OL裝的中年婦女抱著一堆文件放在我麵前,“王經理,我今天來例假,身體很不舒服,你可不可以換別人幫您做啊?”我小聲的說到,“幫我做?這是你的工作,讓你做是為了提升你的工作能力,激勵你的奮進情緒,我都是為你好,你不要不識抬舉!”她頭也沒回,冷冷的對我說。“可是這分明會議上林總說。。”我還沒說完,這胖女人回頭瞪了我一眼道:“讓你做你就做,哪來那麼多廢話,還想不想幹了?一個實習生還那麼多事情,就這工作態度?能幹幹不能幹滾蛋!”我頓時不敢再多說話,雖然有怨氣但是我還是默默的拿起文件開始埋頭苦幹。心裏把這胖女人罵了幾萬遍,祝願她今晚高低摔個狗吃泥。

我呢,剛來這家小公司沒幾天,就是因為聽說這家公司剛起步,發展前景不錯。本是抱著雄心壯誌,在這裏一展雄風,陪著老板做大做強,再創輝煌。然後出任CEO,嫁給高富帥,走上人生巔峰的!!現在嘛,我隻能嗬嗬。還人生巔峰,我看我再被壓榨下去我就隻能癲瘋了。唉~天天吃不完的大餅,加不完的班,休不上星期天,挨不完的罵。我的老天爺啊,這啥時候是個頭。能不能有個高富帥看穿我的故作堅強,發現我的柔弱,把我狠狠的摟在懷裏,溫柔的告訴我:“女人,別工作了,我養你。”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旁邊一個同樣是實習生的靦腆女生捅了捅我,“冉冉姐,冉冉姐,王經理在瞪你,快別發呆了,一會又要挨罵。”我一下回過神來,收起的白日夢開始手忙腳亂的工作。一陣猛如虎的操作下,自己的工作終於完成了。我看了看工位上放著那一大摞文件夾眉頭擰的跟路邊大爺炸的麻花似的。這可咋辦,眼看到了下班的點,這麼大的工作量讓我自己在這弄,就算是弄到明天早上,我把腦瓜子都幹碎都很難弄完啊。我那叫一個愁啊,真就是越想越氣,越氣越想,想著想著真就氣血上湧,急火攻心,眼前的屏幕越來越模糊,一陣天旋地轉,就不省人事了。。。。。

當我睜開眼已經是第二天了,我動了動身子。努力的想讓自己坐起身來。在我床邊趴著睡得正香的叮當看我醒來,於是趕緊坐起身來扶我起來。奧對了,這個叮當就是做我旁邊工位的那個實習生,性格內向靦腆,喜歡臉紅,但是為人善良,又乖巧又會心疼人,於是我倆沒多久就成了無話不說的好姐妹。“冉冉姐,你醒了?嚇死我了!”我一臉茫然的望著她問“我這是怎麼了?怎麼在醫院?我隻記得我工作的好好的就一陣頭暈,然後就沒有記憶了。”她一臉擔憂的說:“是啊是啊,我當時看你好好的,突然就暈倒了,怎麼喊你你都不醒,把我嚇個半死呢。”接著她又說“醫生說你是勞累過度,又加上有些急火攻心,血氣不順,就昏厥了。冉冉姐,也不是我說你,你是我見過氣性最大的一個人,比我們老家的“氣死猴”(一種昆蟲,以吸食香椿樹的汁液為生,遇到危險它就能進入假死以躲避天敵。待過農村的朋友應該都知道)都大。咋還能給自己氣暈過去呢,你這脾氣要改改了。我翻了個白眼沒說話,不是我不想離她,而是她這話我沒法接,“氣死猴”我知道,那東西又醜又髒,怎麼能拿我一個膚白貌美大長腿的有誌女青年跟它比呢。她見我不說話,起身倒了杯熱水遞給我,又去拿了個蘋果在那裏削。我心裏一陣溫暖。我從很小的時候就沒有見過父母,是爺爺奶奶把我帶大的,我隻聽爺爺奶奶說起過他們,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們長什麼樣子。家裏唯一一張他們的合照還被撕去了五官部分,除了這一張詭異的黑白照片能證明我確實不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以外還有就是我現在身上帶著的一副玉鐲,奶奶說這是我媽媽留給我的。讓她在我24歲生日那天交給我,隻說這玉鐲十分重要,一定要每天戴著,可保平安。而我看上去這就是個普普通通的玉鐲,上大學時了解過一些關於玉石的知識,看這質地也不咋滴啊,拿去賣也不值什麼錢。這不,昨天過生日剛戴上,我今天就住進醫院了,我可是真懷疑我媽是不是在上麵下了什麼咒。不是我得好媽媽,不是說好得保平安呢?您老人家怎麼給我保急診科去了呢?當我陷在兒時回憶時,“冉冉姐,吃蘋果。”叮當伸出白玉小手對著我咧著小嘴笑嗬嗬得道,我接過她手中的蘋果啃了一口,“嗯~又脆又甜,好吃!”,我嚼了嚼含糊不清道,“最近不是挺忙的嘛,這羅刹鬼婆(是我們背後偷偷給王經理起的外號)怎麼批你假期來照顧我了?咦?叮當你能去把空調關一下嘛?有些冷。”“她沒批,我算曠工,嘻嘻~”叮當又是咧嘴一笑,站起身來走向旁邊的桌子拿起遙控器關了空調,看她紅噗噗得小臉蛋,大大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看起來著可愛極了,並沒有什麼異樣。我心裏雖然犯嘀咕但是我神經一向大條,也沒太當回事“啊?不是,你會被羅刹鬼婆罵很慘啊,你是不是傻?你趕緊回吧,你要是因為我被罵我會很愧疚的。”我佯怒道,“可是。。”叮當還想說什麼,我打斷道“好啦 別可是了。我沒事了,我這不生龍活虎得嘛,趕緊回吧,叮當乖,去吧去吧。”叮當歪著頭打量了我一會,確定我現在確實沒什麼大問題了,把病房裏得垃圾收拾了收拾叮囑我了句“有事打電話哦~”就離開了。而叮當走後我就陷入了沉思,因為我剛在醒來得那一刻我就意識到我可能不太一樣了。我剛在和她聊天得時候揉了揉睡麻的屁股,在我回頭的一瞬間我驚奇的發現叮當頭頂上有一串密密麻麻關於她的詳細信息:叮當,原名欒丁當,女,22歲,出生在震陽市欒吳村,父親欒大強,母親丁欣欣,父母離異,後被母親拿到撫養權隨了母親的姓等等。。。“太奇怪了,是我睡傻了?這到底怎麼回事?”我大感疑惑,我甚至在想,我可能需要去掛個腦科了。正在這時一名護士推著裝著藥物走了進來“薛冉?”我點頭回應“今天兩瓶液,輸完下午就可以出院了。來,伸手。”她一邊說話一邊給我拿酒精棉消毒,給我準備紮針。我抬頭望去,她頭頂也是赫然漂浮著一堆密密麻麻的個人信息。我瞬間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