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川海蝕城的大街上,有人追逐有人逃跑,隻不過逃跑的那青衫人勢單力薄,很快就被堵在了一家酒肆的門口。
“為什麼,為什麼你還要勾引別人,有我一個還不夠嗎?”紫衫女子跑的氣喘籲籲,她身後還跟著十幾個家丁,將酒肆門口的楚槐團團圍住。
“小姐,我就是個算命的,我不可能隻做你一個人的生意啊。”楚槐一臉無奈,他就靠這張臉掙些路費,卻沒想到這次遇到了硬茬。
“怎麼不能,你跟本小姐回去,你會成為最受寵的那個。”被熱鬧吸引過來的人們,本以為看的是一出負心漢的故事,哪想到就發展成了強搶民男,一時間看向楚槐的眼神從憤怒變為了憐憫。
“小姐,你又何必強人所難,我已經有家室了。”
“那你就休了那黃臉婆,本小姐的容貌,在這海蝕城裏也算得上前三了。”紫衫女子這話確實沒有誇大,一張瑩白如玉的嬌豔小臉,雖然表情跋扈卻又讓人覺得可愛,若是擱在別人身上,說不定也就從了。
“在下一心求道,早已遁入空門。”
“本小姐就好挑戰讓出家人入凡塵。”
楚槐見眼前這人油鹽不進,隻能鑽進了身後的酒肆,打算找個後門逃出去。隻不過他身後的南浦月緊追不舍,很快就把整個酒肆圍住。
“兄台,救命。”楚槐躲在正坐在窗邊的黑衣人身後,這人看著二十五六左右,棱角分明的俊臉上,細長銳利的黑眸深邃有神,看著就不太好惹的樣子。
就連追過來的南浦月,也沒敢在對方麵前大聲說話。“這位公子,要不要跟我回去,我府中有很多好東西。”
“你讓我救你?憑什麼?”顏步崖放下手中的筷子,慢悠悠的拿起酒杯,他倒是沒想到有人敢把火往他身上引,是想讓對麵那女人連他一起搶,然後逼他出手嗎?
“我觀兄台麵善,肯定不會見死不救的。”楚槐確實打了拖前麵這人下水的想法,畢竟劍是好劍,想來功夫也不會太差才是。
顏步崖回頭仔細打量了一下身後這不怕死的神棍,“你這麼一說,我看著你也很麵善,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兄台這等人物,若是見過我必然過目不忘,想來可能是前世的緣分。”對麵的南浦月聽到這狗腿說辭,臉上不虞之色更甚。卻見眼前的黑衣男人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後,指間灑下細碎的粉末。
“小姐,對方竟然把杯子瞬間化為齏粉,咱們惹不起。”一直跟在南浦月身邊的丫鬟很有眼色,上前拽住自家小姐,連拖帶拽的帶人退出了酒肆。
“兄台好功夫,在下登臨閣玉公子...”
“登臨閣嗎?”楚槐看到黑衣人周身突然泛起的肅殺之氣,覺得應該是說錯話了,連忙改口。“他老家隔壁村的楚槐。敢問兄台是...”
“葉彥,不如坐下喝一杯,讓我好好想想在哪見過你。”顏步崖又拿出兩隻杯子,給裏麵斟滿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