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禦……我沒事。”薑萊怔愣的那片刻短暫性的忘記了疼痛,一心就隻想安慰好眼前的人。
他哭了……..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他經曆悲慘童年的時候沒有哭,經曆慘淡經營的時候沒有哭,被自己斷崖式分手的時候也沒有哭。
如今,就因為自己的心絞痛,不可一世的商禦竟然埋在她頸窩處流了淚。
薑萊抱著商禦的腦袋,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自己的鎖骨處,酥麻的癢意短暫性衝淡了心髒的疼痛。
兩人都沒有說話,商禦隻是緊緊抱著她,薑萊則是全身的精力全部投在了和疼痛做對抗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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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鍾後
薑萊脫力的軟倒在商禦的身上,額角的汗濕的鬢角貼在他脖頸處,風一吹,商禦隻覺得側脖頸很涼。
分不清是薑萊的淚還是汗。
“沒事了吧?”商禦絲毫沒嫌棄,愛憐的親了親她又熱又涼的臉蛋。
“沒事了。”薑萊有氣無力的給予商禦回應。
“萊萊….”商禦如視珍寶的抱著她,腦海裏不停是她剛才坦誠的話語。
她說,這種疼痛一共會經曆三次,第三次經曆完就意味著他們倆的分別,下午的時候她已經獨自經曆過一次了,這是第二次,還有一次.........
他們倆就不會再見了。
“萊萊,我們辦個婚禮吧。”商禦捏著她的耳垂故作輕鬆道。
“阿禦,不用啦,辦了婚禮,你以後的妻子會膈應的。”
商禦被她的話氣笑了,合著剛才左思右想了那麼大半天,小姑娘就想出了這麼個玩意兒?
自己怎麼表忠心都沒用,還巴望著自己在她離開之後娶新人陪伴著自己?
小沒良心的。
—
最後
婚禮沒辦成,不是商禦沒準備,而是薑萊走了。
在臨近婚禮的那一夜,她第三次心絞痛發作,蜷縮在他懷裏慢慢失去了生機。
第二天
婚禮變成了葬禮。
賓客如約而至,巨大的轉變不光商禦接受不了,就連受邀前來的賓客也很矛盾,一個個如鬆柏般站立在那,愣是誰都不先開口說話。
關於薑萊這件事,商禦沒告訴過任何人。
自然包括江浚。
在他們一眾人眼中,薑萊就是突然去世的,打的他們猝不及防。
江浚抿著嘴,認識商禦那麼久,自然是知道薑萊在他心中分量的,他走近,手搭在他肩膀上,不知道怎麼安慰,還是說了幾句,“人各有命,你別太難過。”
商禦“嗯”了聲就沒下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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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好似沒在他心中留下過多的波瀾,照常工作,從早到晚,跟沒跟薑萊重逢前一模一樣。
江浚以前總說他行屍走肉。
真不假。
高負荷連軸轉,像是個機器人似的。
好像生活中全然沒了薑萊這個人的痕跡。
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想她想的發瘋,卻不敢輕易觸及有她痕跡所有的物品,他把一碰,連帶著有她的思緒連同泉水般湧出來。
太多,太美好。
他怕自己受不了如今的生活而做出她不喜歡的事情。
她在他懷裏閉眼的時候,喃喃著兩句話。
一句是我愛你。
還有一句是活著。
他不想讓她的希望落空,所以他會活著,走到金字塔的最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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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
商氏雲卷殘雲般吞並了很多個小企業,成為了該行業的龍頭老大,人人見他都要恭恭敬敬的叫上一句商總。
商禦都是沒什麼感情的點頭。
那次酒會,商禦看到了個薑萊很像的身影,從他眼前一晃而過。
他明白,再像也不可能是她。
這幾年,想要巴結他的人很多,看送普通的美人不行就改為送跟薑萊相像的女孩過來。
有的是真的很像,但都沒有他的萊萊好看。
他不稀罕玩替身那套,他再思念也不會把這份思念轉移到任何一個不是薑萊的人身上。
那份感情,是也隻屬於薑萊一個人。
那天,商禦喝了很多酒。
從宴會結束開始一直喝到了第二天天亮。
這麼喝再加上這麼多年身體超負荷的工作,他病倒了。
明明不嚴重,但他卻毫無求生意識,硬生生將小病拖成了無法痊愈的大病。
江浚站在他病床前,張了張口,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他不是他,無法完全共情他的想法。
或許行屍走肉般活著不如熱烈的死去。
一個月後
晚上
23:59。
商禦在醫院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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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會寫商禦去薑萊的世界,穿在薑萊寫小說做夢之前,薑萊沒有記憶,商禦追妻。如果不喜歡看後文的寶寶可以在這停下咯ʕ •ᴥ•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