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哥哥你怎麼能把爹爹心愛的玉盞打碎呢”
林婉婉睜著無辜的大眼睛假裝驚訝,從小到大隻要自己不小心闖禍了,第一時間栽贓林知許,隻因為小時候林知許偷偷往林父的床上撒尿,被發現後說是林婉婉尿的。
正在練字的林知許抬頭看了一眼從小到大既愛闖禍又愛甩鍋的林婉婉,無奈道“就你這個闖禍精,父親會不知道是誰打碎的嗎?”
林婉婉翻了個白眼,“還不是你平時裝的太過了,小小年紀就跟呆板的夫子一樣,哪像硯之哥哥有意思”
林婉婉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眼睛眯起,嘴角微微上揚道“不過你這銀白色的衣裳著實好看,要是加上一朵用朱砂點綴的花就更好看了”,說罷便拿起筆往林知許的方向跑去。
林知許一看林婉婉的壞笑就知道,她肯定要過來幹壞事,從小到大隻要她一露出這個表情就準沒好事,於是急忙起身躲開林婉婉,兩人玩起了你追我逃的戲碼。
忽然窗外刮起大風,將窗戶吹得吱呀作響,遠處的銀杏被這妖風生生折斷,飄落的銀杏葉圍成一個奇怪的圖案,像一朵盛開的梅花。
兄妹二人被這突變的天氣打斷,齊齊看向窗外,南州一直都是一個氣候宜人,四季如春的地方,極少出現這樣反常的天氣,難道隱隱預示著什麼?
正當二人百思不得其解時,身後被打碎的玉壺碎片隱隱閃著紅光,轉瞬即逝,不過幾秒鍾就恢複如常看不出一點痕跡。
這時書房的門突然打開,林父來的匆忙,直奔向放玉盞的盒子,全然沒在意窗前的二人。
林父看著地上的碎片,怔愣住了,繼而神色戚戚,喃喃道“該來的還是會來的,終究是逃不掉的”。
林婉婉看著神色異常的林父,心虛得厲害,正準備乖乖認錯,旁邊的林知許先一步跪上前出聲道:“爹,是孩兒的錯,玉盞是孩兒無意間在暗格裏發現的,看著挺特別就想著拿出來給婉婉瞧瞧,卻不曾想失手打碎了,孩兒知錯了”
林婉婉也跪上前去準備解釋,剛跪下就被林知許拉住,衝她搖了搖頭。她知道,這是讓她不要說話,看著林知許這樣,心裏像灌滿了蜂蜜一樣,別看平常兩人不對付,但是一到關鍵時刻,林知許還是會護著她的。罷了,到時候多伺候他幾天,賠禮謝罪,他皮糙肉厚的挨板子好得快。
林父看著兄妹二人欲言又止,他哪裏不知道是這個愛闖禍的小丫頭搞得鬼,不過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以後林府的未來也隻能靠她了。隻能道“罷了罷了,你們回去吧,為父想一個人靜靜”
深夜,書房裏燭火閃爍,一名男子慵懶又隨意的坐在上方,燭火將他的側臉打在牆上,棱角分明的輪廓依稀能夠看出是一位美男子,一雙瑞鳳眼深邃而淩冽,雙眸微微眯起,透著淩厲的眼神。“琉璃盞真的被打碎了?”該男子冷冷道。
林父跪在底下“回殿下,琉璃盞確實已經損毀,微臣辦事不力,還請殿下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