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微微下垂將匕首放下。
在表明自己的態度之後陳墨也不再言語,再次回到陰影的邊緣微微蹲下靠著牆壁,或許是真的放下防備,陳墨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隻腳伸直另一隻腳彎曲,一隻手搭在腳關節處,另一隻插在口袋裏。
但臉上的麵具依然沒有摘下,透過麵具的孔洞能看見…陳墨此時正微微垂眸做思考狀。
陽光剛好傾斜的撒下來呈現一個分界線,齊良沐浴的陽光之中,陳墨暗淡在陰影之下。
兩個人一明一暗仿佛相距萬裏又好像近在眼前。
良久,陳墨才抬起頭看了眼齊良。
“其實,我覺得不值得的,你大可以默不作聲的這樣他們還能有一點點希望”
“等到他們都默認了,潛移默化的改變自己的位置”
就在今天早上,陳墨收到了齊良的消息或者說…任務。
任務很簡單,在暗中保護他即可。
一切隻因為他要公開發布一個消息,一個遭到萬萬人唾罵的消息。
‘公開所有在墓地被殺死的人員,而他們的席位將永遠性空缺,一切資料交由四位部長解決 醫院永久性被白組接管 ,以及大量的小改動’
齊良沒有轉頭,隻是目視前方淡淡開口。
“罵吧罵吧,罵了又能怎麼樣,一人罵我我可能會惱火,可萬人…萬萬人罵我!”
“隨他去吧,就像你說的…”
說著齊良歪了歪頭,瞥了眼陳墨。
“幾年幾十年之後,他們也會默認這個結果,就好像我在一本小說上看見的一位君王”
“他明明一統天下建立製度為後世立下基礎,但卻被後人稱之為暴君,嗬嗬…是因為他人命築長城,還是因為他焚書坑儒”
“世人一邊使用他製定的規則,一邊辱罵他,但…都無所謂了”
歎了口氣,齊良又摸了摸口袋但好像沒有摸到煙,隻能換了個姿勢繼續說道。
“像我(他)這樣的人死後也不過黃土一抔,是非功過任由他人評說”
像是灑脫,齊良頭往後靠了靠,仰頭看著天空。
“其實啊,我看得出來你不擅長交談”
就在陳墨覺得齊良不會說話的時候,他卻淡淡開口。
“你用麵具遮住自己的臉,讓別人看不見你的表情,但我‘看見了’…”
“你就連威脅我的時候眼中都什麼絲毫顏色 你這樣…是會累的…”
“不累。”
陳墨言簡意賅的回答。
“我承認…論交談能力我肯定不如你,但你也沒必要把我當傻子。”
他當然知道齊良心裏打的小算盤,自己使用麵具的能力與自己交談就說明心裏還是不信任有顧慮,而且現在自己還沒有確定自己的位置沒有確切的站隊。
如果現在自己摘下麵具就說明對還有人族有一絲絲的歸屬感,到時候齊良肯定會用各種辦法讓陳墨和人族的關係更進一步。
“果然還是當個啞巴好啊,說多錯多”在心裏這麼想著,但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
“好吧”齊良聳了聳肩。
“畢竟時間不等人,那我就簡略的給你描述一下吧,有什麼不懂的歡迎來問我。”
不知道為什麼,陳墨總感覺這老狐狸說這句話分時候沒安好心,頗有一種黃鼠狼給雞拜年還送兩蛋的怪異感。
沒有理會陳墨的異樣 齊良自顧自說道。
“埋骨之地,由來不清楚 裏麵需要注意的除了機關還有…原生物,大約能分成三類墓獸、詭、鬼”
“墓獸很強毋庸置疑,但它們普遍體型大行動力不高,鱗甲與魚類似,喜暗但不懼怕光和火,無毒性,智商不低知道使用機關地形”
“現已知它們視力還不錯,有類似紅外線的能力”
“剩下就是兩個詭異的生物,詭與鬼一個虛一個實,實力一般但詭計多端 它們一般集體活動 如果遇見使用大量火焰驅散即可”
“切記如遇挑釁絕不可追趕,它們不僅智商很高還十分精通機關陷阱,而且埋骨之地地形複雜你肯定沒有他們熟悉容易把自己繞死。”
“還有裏麵的三種東西不可觸碰,完全腐爛但沒有任何傷口的屍體,位於正中間的棺材,以及白色的容器。”
“以你的實力,觸之必死!”
“剩下的也就沒什麼了,裏麵的地形不固定所以也沒有地圖什麼的。”
攤了攤手,齊良背後一用力靠了一下牆起身,進入電梯。
“要一起嗎?下一趟挺麻煩的。”
指了指身邊的空間,又看了看時間,齊良禮貌詢問。
“嗯”陳墨倒也沒拒絕,單手撐著地板起身做半蹲再站起,進入電梯。
全程保持低頭狀仿若思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