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門宗是禪宗五家七宗之一,百年前也是和宮門比肩的存在。後麵不知發生了何種變故,日漸勢微。
加上這些年,無鋒無惡不作,威脅迫害。宗門越是發展不下去,隻是苟延殘喘罷了。
雲門宗據說精通卜蓍,陶芝芝難道能預知宮門的未來?
燭光微動,宮遠徵看著卷宗蹙起了眉頭。
這點倒是解釋了,就是那奇怪的聲音是怎麼回事?明日,我也去女客院一探究竟。若是真能探曉未來,不知哥哥什麼時候當上執刃。待我查清無鋒刺客,哥哥一定會開心吧。
打定主意,宮遠徵吹滅油燈,躺在床上。
朦朧中做了一個怪夢。
有一個大黑匣子,上麵有些圖案,上麵赫然是自己的樣子。新娘入宮門,宮子羽把自己的麵具送給了一位新娘。
切,越美麗的女人越危險,宮子羽隻知道犯蠢,新娘偷跑出去,怎麼想都很可疑,他居然還把自己的麵具給他遮掩,真是蠢到家了。若是我肯定帶她去地牢,嚴刑拷打,還沒有我宮遠徵的毒解決不了事。
等等,這後麵的是怎麼回事?老執刃和少主突然死了,哥哥也突然出穀?宮子羽當了執刃,自己和宮子羽在殿上爭執……這一看就有陰謀啊!哥哥才是執刃的不二人選!怎麼可能是宮子羽這個廢物當執刃?宮遠徵怒火中燒,夢外手指攥得緊緊的,即使在睡夢中都皺著眉頭。
越想越氣,一瞬間夢裏的東西全部分崩離析,隻聽得外麵有嘈雜聲傳來。
夢醒了。
宮遠徵翻身坐了起來,看著手上的紅痕,夢裏的一切還曆曆在目。心道,難道是最近太操心宮門無鋒的事了?怎麼做了如此奇怪的夢?
隻聽外麵步履匆匆,也不知是發生了何事。宮遠徵擰起眉頭,傳了侍衛進來問話。
“發生什麼事了?”
“回徵公子,是女客院裏的陶芝芝突發急症,侍女請大夫過去診治了。”侍衛心裏七上八下的,徵公子最是陰晴不定,吵醒了他怕是沒好果子吃了。
宮遠徵眯了眯眼,急症?陶芝芝?有意思。
大手一揮,“下去吧。我去看看是什麼‘急症’。”
侍衛連忙告退。
另一邊,女客院內。
陶芝芝是真病了。一來就坐船,坐船了一天。地牢裏濕冷,加上宮子羽硬要帶她們出去,走得出了一身汗,又吹了一夜涼風。回到女客院裏,剛從毒霧中醒來就感覺渾身發熱的厲害。
意識淩亂,隱約見到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正和自己說話。她穿著自己在現代的衣服,似乎在和自己招手。似乎是心意相通,陶芝芝朦朧中聽到她的問話,“你願意留在這裏嗎?”
陶芝芝覺得這話問的好生奇怪。《雲之羽》不是電視劇嗎?還有個同名小說?自己今天的一天遭遇不就是做夢嘛。
見陶芝芝遲遲沒有回答,她又說道:“我們定下一月之期,若是你想留下,你便在此處好好生活。如果你不想留下,我也拚盡全力讓你回去。”她的眼裏有祈求,也有不舍,而後變得堅定,似乎是放下了什麼。
這邊陶芝芝宛如夢遊太虛幻境一般,現實中的身體卻是燙的厲害,尚有呼吸,但怎麼都叫不醒。
周圍的侍女都嚇壞了。請來了醫室裏值班的周大夫。
周大夫匆匆趕來,摸著陶芝芝的脈搏,深思。無力表虛,有力表實。浮緊風寒,浮遲中風。這位陶姑娘脈位表淺,輕取即得,應隻是普通的風寒之症啊,為何還是昏迷不醒?怪哉怪哉。
周大夫寫下治療風寒的方子,讓藥童抓藥。
宮遠徵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