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劫用力地擠上了回家的火車,抬頭一看,利馬僵在那邊。黑壓壓的都是人頭,進去後恐怕連個放腳的地都沒有!他頓時有一種衝動,下車!不過後麵的人可不知道他這點小心思,都使足了力往前推,張劫無可奈何地被擠進了車箱。
進了車箱他越發後悔自己的一時衝動。張劫是一個很普通的大學生,因為家裏的經濟還算寬裕,往年過年回家時他都是買臥鋪直達的票。這次聽了同學描述回家時站票的各種描述,張劫竟突然跑出站回家的念頭,也想體會一下那種人擠人,人壓人的感覺。這不剛上車就後悔了,張劫一肚子的苦,自己不是沒罪找罪受嗎?他苦哈著臉被幾個肥胖的中年人擠在中間,心中越想越悔,心中不停祈禱著:“上帝啊,請您大發慈悲讓我離開這裏吧!我知道您是最仁慈、最通明的了,您就可憐可憐我吧。。。。。。“
張劫的祈禱確實被一位路過的神靈聽見了,可是這位神靈心中卻老大不爽起來。為什麼呢?因為這位神靈是玉帝大人,他就想:“再怎麼說你張劫也是堂堂正正的中國人,要堅決支持本土宗教嘛。怎麼可以重洋媚外呢?你不是想離開這裏嗎?可以,本尊就成全你。”於是雙手一揮刮起一陣妖風,啊,不!是神風。於是偶們的張劫同學就這樣憑空消失了,而玉帝幹脆很徹底地磨滅了張劫的一切痕跡,就連生他養他的媽媽也忘記了他的存在。不過玉帝畢竟是位王者,所以他很大度的送給了張劫一些東西。
張劫是被震動驚醒的,他猛地睜開眼睛,入眼的天空又高又遠帶點泛青的藍。身下的泥土告訴張劫這不是在火車上!他向旁邊瞟了瞟,瞬間便驚呆了。到處都是粗壯的四肢,上麵長長的毛發糾結著黑黃的泥土。空氣中逸滿了腥臭的氣息,震天的長鳴刺痛了他的耳膜。張劫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一個粗壯有力的鼻子卷了起來扔向半空中!張劫頓時哇哇大叫起來,他不想這麼不明不白地摔死啊!慌亂中他還是看的分明,底下是一群長毛象,就是那種電影裏的史前巨獸!求生的本能讓他在下墜途中拽住了一隻長毛象的毛發,張劫就像一名溺水者一樣死死地拽住那一撮長毛。長毛象可能被張劫的動作弄痛了,它開始劇烈地搖甩起來企圖將身上的累贅甩掉。張劫頓時被晃了出去而後又狠狠地撞了回來,巨大的衝力讓張劫覺得耳鳴眼花,不過他還是不敢放開手中的長毛,他不想被摔死也不想被踩死啊~~!長毛象沒有想到自己身上的那隻臭蟲竟然這麼難纏,被激怒了的長毛象人立起來重重地往一邊倒去。張劫想也沒想就鬆開了手,他也不想被壓死啊~~!張劫在學校參加過跳高比賽,所以他著地時很自然地就地一滾,避免腳部受到過大的衝力。然而緊接著頭皮一痛,張劫平日得意的秀發就落入了一隻巨腳之下,張劫頓時魂飛魄散!他也不想被爆頭啊~~!還好這隻猛獁很快就放開了張劫的頭發,張劫利馬連滾帶爬地躲在一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慌亂地往四周看了看,除了厚實的四肢就是喘著粗氣的鼻頭。張劫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他知道現在不是慌亂的時間,必須冷靜下來。他猛地站了起來往猛獁移動的相反方向全力跑去,無論如何先躲過這群巨獸再說。歸功於平日堅持不懈的鍛煉,張劫的運動神經還算不錯,他左衝右突地閃過一個個巨柱,還很富技巧地跳過幾次長鼻子的橫掃。雖然到處都是長毛象但是這種生物十分愚笨,認定了方向就往前衝。而張劫雖然在它們身下到處亂竄,但並沒有妨礙到它們什麼所以沒有主動攻擊張劫。
等到張劫跑出長毛象的包圍圈時還是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還活著!張劫狠狠地倒在地上,他已經站不起來了。他無力地攤在地上,全身肌肉都在不停地顫抖著。“我還活著,我還是活的。!”張劫不停地對自己說著,曾經他也有過這個世界很糟糕,活著也沒有意思,幹脆死了算了的念頭,可是他現在很慶幸自己還活著,沒有被摔死、踩死、壓死等,他還活著!他盡情地宣泄著劫後餘生的感覺,然而兩把冰涼的利器在下一秒指在了他的脖子上。張劫心中咯噔一下,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不是他很鎮靜隻是因為他在方才一連串的變故中已經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原始人!用利器指著自己的是兩個臉上畫著彩條身上穿著獸皮的原始人!而這兩個原始人正用警惕的眼光看著自己,利器已經被他們壓進了自己的皮肉中。張劫一個機靈,沒看過豬也吃過豬肉。張劫心中迅速地出現一個等式:原始人=野蠻人=吃人!張劫想起自己以前閑來無事看的小說,知道自己現在應該表現出無害友好的樣子,否則不用等原始人吃了自己現在就把自己給殺了!所以張劫露出小白得不能再小白的笑容。
站在右邊的原始人嗬斥道:“起來!”
張劫趕緊爬了起來,之後才驚覺自己竟然可以聽懂原始人的話。不過他很肯定自己聽到的不是漢語,但是他更肯定自己沒有鑽研過原始人的語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這個問題暫且撇在一邊,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保證自己不會成為別人的盤中肉。
喊話的原始人見張劫楞在那裏,一個發狠狠狠地推了張劫一把道:“走!”而利器始終指著張劫的脖子。張劫偷偷看了一眼兩個原始人,隻覺得他們滿臉戾氣頓時將到了喉嚨的話吞了回去,他怕自己一個萬一說錯了話直接去見馬克思了。
兩位原始人的體力非常好,已經連續飛奔了一個小時了速度還不曾減少過半分,而且途中始終將手中的利器指向張劫的要害部位。然而這卻苦了張劫了,雖然他有天天運動,但那也是隻是適宜的運動而已,他又沒有打算將運動員作為自己的職業。所以一個小時的劇烈活動下來,張劫的臉色已經變成了醬紫色,而雙唇更是變得煞白煞白的。張劫隻覺得自己的雙腳上猶如綁了千斤的重物,每抬一步都要用盡全身的力氣。而且自己的肺如今已經比破風箱都不如了,牙齒也泛酸的難受:“難道我在被摔、被踩、被壓、被刺後都沒死反而死在運動量過大上?”張劫是一個很會浮想聯翩的人,當然在這種情況下還可以想七想八那是在胡思亂想。所以他很輕易地就在腦海中勾勒出自己累死在路上之後,兩位原始人老兄拖著他的屍體回到部落中,然後圍上一群的原始人啃食著自己的屍體,一邊吃一邊批評到:“肌肉不結實,這樣的肉隻可以添飽肚子不可以增加力量。”的畫麵。這個想象中的畫麵讓張劫渾身一個激靈,疲憊的身體像注入了十瓶的紅牛,頓時輕鬆了不少。張劫很快就發現身體是真的變的輕鬆了一些,並不是他的意想。浮想聯翩的隨機物就是張劫是個十分機靈的人,他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情況。打個比喻自己原來隻是一瓶250毫升的聽裝啤酒,那麼現在自己在強迫的大量運動中提升了自己的身體機能已經是一瓶瓶裝啤酒了。這個結果算得上是張劫這一天來唯一稱的上的好消息吧,起碼他暫時不用擔心自己會因為運動過多而跟世界saygoobye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