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薑十三拜入白鹿淵宗主白玉堂座下後,這才對修行之術有了比較全麵的了解。
原來,雖然他前世語言在這一世是威力無比的上古咒語,但想要咒語起效,必須配合自身真氣、神魂和符文才能將威力發揮到極致。不僅如此,還需要學習諸多其他法門才會真正做到所謂的言出法隨。
薑十三安心的跟著白玉堂修練,由於真流要訣已經被他練至大成之境,所以白玉堂主要教他神魂錘煉之術和刻錄符文之道。
白日裏薑十三潛心領悟法門之妙,晚上便埋頭刻苦練習符文之道。
由於他雙眼不能視物,所以對於刻錄符文一道來說,是極為困難的。
好在薑十三重生之後悟性非凡,加之練習極為刻苦,所以哪怕他雙目失明,最終也能將符文極為精準的畫出來。
日複一日的這般勤修苦練,換做旁人早就堅持不下去了,但薑十三卻似乎對修煉之道十分感興趣一般,醉心於此,樂此不疲。
也正是因為他這般刻苦勤修,所以進步神速。
日子也就這樣在尋常中悄悄溜走,不知不覺,又過去了一年。
這一年中,薑十三雖不能做到言出法隨,但也能夠憑借一手符文名徹宗門。
就連師姐月秀兒也在他手底下也無法扛過十招。
如此一來,薑十三便成為了白鹿淵名副其實的宗門大弟子,未來白鹿淵宗主之位的不二人選。
就在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時,一件事情把薑十三所有的安排給打亂了。
這日,薑十三正在自己茅草屋中修煉神魂法訣,突然聽到宗門螺號響起。
他心下一沉,明白這是宗門出現大事要召集所有弟子的信號。
他快速收起法門,跳下床榻握著自己的盲杖便匆匆向越秀峰方向而去。
這一年中,他的神魂得到極大的錘煉,雖然雙目依舊不能視物,但神魂感知卻得到了極大的提升,所以日常行動幾乎與正常人無異。
越秀峰主殿外,大長老柳乘風正肅然站在殿外。
看著一眾弟子陸續到達,柳乘風鳳目微微一凝,便對著站在山下眾弟子前麵的薑十三道:“十三,你且上來。”
薑十三拱手行禮後,這才施施然朝山頂主殿行去。
數息之間,他便來到了主殿外,對柳乘風行禮道:“弟子見過大長老。”
柳乘風點點頭說道:“你先進殿去吧。”
薑十三不明就裏,微微一愣。
心想自己現在雖是宗門大弟子,但身份依舊隻是弟子而已,如此宗門大事,自己怎會有資格參與其中?
懷著滿腹疑慮,他踏入主殿之中。殿上端坐著一人,正是薑十三的師父白玉堂。
令薑十三微微心驚的是,他嗅到一絲似有若無的血腥味。原來此時的白玉堂臉色蒼白,嘴角滲出一道血絲還未來得及擦去。他見薑十三進來,連忙說道:“十三,到我身旁來。”
聽著白玉堂的那蒼老無力的聲音,薑十三驚聲問道:“師父,這是怎麼回事?”
說話間他便來到了白玉堂身側攙扶住搖搖欲墜的白玉堂。
白玉堂此刻麵色返紅,已有回光返照之象,他不由分說翻手將三件物品擺放在案牘上費力說道:“十三,今日為師恐要羽化,有幾件事為師必須要跟你說。”
他勉力抬手止住正要說話的薑十三道:“這三件寶貝,一件是我白鹿淵鎮派之寶名叫水陸牌,居師祖交代此寶可佑我宗平安,但催動方法早已失傳,但即便如此,曆代祖師依舊將之代代相傳,以期後來弟子能夠解開其中奧妙……”
說著,白玉堂便劇烈的咳嗽起來,最後他眉頭一皺,張嘴噴出一股血箭!
薑十三連忙叫人,隻見柳乘風一人匆匆而來,他走到白玉堂身旁一手撫在他的背心給他傳送真氣續命,一邊悲痛說道:“掌門師兄!我帶你去後山歇息去吧!”
白玉堂虛弱的擺擺手道:“將死之人……無妨……”
他看向另一側的薑十三虛弱說道:“這第二件……便是開山祖師青吾道長的佩劍……這法器雖是佩劍,但……曆代祖師都……無法催動,眼下我將它也交給你……至於第三件……乃是我白鹿淵宗主令牌……這是……證明宗主正統……的證明……另外……此牌還有……妙用……就得靠你……自己了……”
白玉堂話未說完,便溘然長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