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堤坐在客廳的地上,手心裏還在摩擦那個綠玉竹。
“抓住獓狠,你幫了大忙,這算是娘娘給你的謝禮,好好戴著吧,挺有用的。”
說話的是清酒,江堤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過來的。
江堤連忙站起身,往左右都看了看,隻有舅舅一個人。
“舅舅,他們呢?”
一回來這裏遙嶼讓他坐著,給他把電視打開,放了盤水果,之後就讓他等著,半小時了,這會兒才見到一個人。
他也沒看電視,發了條消息給叔叔,之後就待在這裏,再就是等到了現在。
外麵天都要亮了,水果已經吃完了。
明明說要準時吃飯的是遙嶼,現在讓他等著,也不發條消息問問的也是他。
他想出去吃飯,但是自己一個人走了又不太好,發消息吧,個個都沒回,他也不知道他們在哪兒。
“餓了?”清酒聽見他肚子叫了兩聲。
“嗯。”江堤不好意思的點頭。
“坐吧,再等會兒就開飯了,他們也會出來吃飯的,隻是吃完飯後他們還得去。”
江堤又坐回去,小心的不讓自己衣服上的東西沾到地上才問道:“他們怎麼了?”
清酒沒回,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一套衣服出來遞給江堤,“把衣服換了吧,這你應該能穿。”
“謝謝。”江堤接過衣服拿在手上,他現在穿著的這件衣服確實,不太像樣了。
衣服上都是肉眼可見的血漬,在開闊的空間還不覺得,進了廁所身上的味道就濃重起來了,江堤秉著呼吸換下衣服,把衣服裹起來扔垃圾桶裏了,走的時候再把垃圾帶走。
衣服挺合身的,江堤換好出來,清酒還在客廳。
看江堤出來了,清酒示意他坐沙發上。
江堤也沒推辭,剛才坐地上也是怕把沙發弄髒。
清酒點評道:“你穿這衣服挺合身的。”
“這是您的嗎?”江堤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確實挺合身的,也挺好看的。
“不是,這是遙嶼以前的衣服,送過來的時候他就沒在這兒了,後來把這事兒忘了,現在他也穿不了了,他長高了,有人穿當然是不浪費的。”
在蘇木定製衣服的地方定製的,很貴,沒人穿真的很浪費。
江堤笑笑:“那我就穿著了。”
“嗯。”清酒點頭,又接著說道:“他們不思進取。”
“?”
突然聽到他這麼說,江堤反應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舅舅是在回答換衣服前他問的問題。
“個個都以為治療術不重要,他們三個下凡多少年了,治療術一點兒沒長進,原已也是,就在天上也不學,孟識連更別提了,就你和原攬那傷口的血他們自己都止不了,你後背他們也不能治,連你眼眶裏這東西也是在他們都沒有發覺的時候自己跑到你的眼眶裏了...”清酒說到這裏語氣明顯加快了,而且感覺很生氣。
果然,下一秒清酒就說:“算了,越說越氣,等謝蒲收拾他們,這點兒小事都做不好,該。”
江堤伸手到自己的眼眶下,這東西沒什麼存在感,如果不是舅舅提起,他很容易就把它倆忽略了。
看見他的動作,清酒說道:“這沒什麼壞處,普通人是看不見,但是還是有人能看見的,你不想別人看見它們的話,我可以幫你把它們拿出來,之後你不想進去,它們就進不去了。”
“不用拿出來。”江堤搖頭,抬眼希冀道:“您能讓它在平常的時候,就隱藏起來嗎?但是就放在我的眼睛裏。”
清酒略一思索就點點頭,“可以倒是可以,但是你真的要留嗎?留下它,你會看見很多奇怪的東西。”
江堤以前是想過不想看見更多的東西,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他到研究所沒幾天,但是經曆的事情還挺多,心境自然也變了。
在研究所工作真的不安全,他今天差點兒死了。
但他不想退縮,他想,融入進去。
江堤堅定道:“我想好了,我想留下它,隻要它的主人不要回它,我希望它能一直我這裏。”
那瞳孔聽懂了他的話,很興奮,在江堤的眼眶裏,襯得他很是妖冶。
清酒沒再多說什麼,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以後江堤不願意了,遙嶼也能直接把它剝離出來。
瞳孔顏色逐漸暗淡下去,輪廓一點點消失,最後徹底被隱藏起來。
清酒移開手,江堤眨了眨眼睛,沒什麼感覺。
“好了,你看看。”
江堤拿出銅鏡看,確實看不出來他的眼眶裏有兩副瞳孔。
拿著銅鏡,江堤又想起了一件事。
“舅舅,您能幫我看看它嗎?我醒過來之後它就特別安靜,我怎麼叫它它都沒反應。”
清酒看了一眼,說道:“就是竭力了,它應該是把所有的靈力都給你了,跟原攬差不多,需要時間恢複,現在在沉睡,會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