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午後,陽光溫溫熱熱的已經沒有那麼灼熱了。秦樂妍一襲改良淡綠漸變色繡花八破裙,上身白色綠薔薇繡花抹胸,外披一件淡綠半臂唐褙子,烏黑的頭發沒有任何飾品就這樣隨意披散著。整個人既仙又清新還不累贅。她漫步在村子裏的小徑來到山腳,眼前小樹林裏的樹葉已經變黃,有風輕輕吹過它們就飄飄揚揚地落下來。天空澄淨剔透,像美麗的藍寶石,映得山腳下的溪水更加清澈透明,小溪邊淡紫色的小野菊也隨著流水一擺一擺地像跳舞也像打招呼。秦樂妍看著這一幕不禁輕笑一聲,她愉悅地走過去摘了一些野菊編了一個花環帶在頭上,再臨水一看一個模糊的少女的倒影出現在小溪裏,秦樂妍又輕笑一下愉悅極了,蹲在小溪邊玩了一下水感覺有點累了便起身走到一顆大樹下坐了下來。這個地方她從小就很喜歡來,常常拿本書在這裏呆著,一呆就是一個下午。她看看明淨的天空又看看清澈的溪水,空中彌漫著濃濃的秋意不禁輕聲念道:“碧雲天,黃葉地,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說完就斜斜倚在樹幹上閉眼準備輕睡一覺。 突然傳來一陣掌聲,並有個聲音說:“真是好詩!隻是這是範仲淹思念故鄉所寫的,看姑娘不像外鄉之人,念這首詩不適合。” 秦樂妍先是嚇了一跳,這個地方很少有人來怎麼突然無聲無息地就來了一個人?她抬頭一看是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男子,一臉笑意地看著她,她不禁有點生氣感覺有人侵犯了她的隱私,但這個地方不是她私人地方人人都可以來。她這樣想著平複了一下心情說道:“我隻是喜歡前麵幾句,和這裏的景色太相似了。”說完就一臉好奇地看了眼前的大男孩問:“你是這裏的人嗎?怎麼從來都沒見過你?” 那大男孩微微一笑說:“我是Y市裏的人,在這邊工作今天休假來同事家裏做客,先前看到這邊風景很漂亮今天來采風。”他輕輕拍了一下背在身後的畫架。 接著他又說:“我叫俞景林,敢問姑娘芳名?” 秦樂妍這才注意到他身後的畫架,聽這他兩次稱自己為姑娘不由玩皮地展顏一笑說:“你既叫我為姑娘怎麼不知道姑娘家的閨名不可以隨便告訴陌生男子的嗎?”說完轉身一跳跑進樹林抄小道走了回家。 俞景林沉浸在他嫣然一笑的笑容裏,還沒反應過來她就走開了。剛想去追電話卻響了起來,原來是朋友見他太陽下山了還沒回來以為他迷路了,所以打電話問問。通話結束後那抹淡綠都不見身影了,俞景林悵然若失地看著秦樂妍消失地方向,悻悻地往朋友家走去。回到朋友家一群朋友正開開心心地張羅著燒烤事項,今天本來就是大家商量好了來方明軒家燒烤。因為一群人當中就隻有他是本地人,家裏地方也大,父母也開明,他們這一群年輕人都來了好幾次了。俞景林看著大家興高采烈的自己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心裏那抹淡綠揮之不去......

再說秦樂妍一路小跑的回到家,一進門就看見媽媽在洗菜,嬌嬌軟軟地叫了聲媽媽。媽媽轉頭應她,看到她額頭上因奔跑出的汗珠,輕聲責怪:“看你一下午太陽還沒下山呢就跑出去,別以為現在是秋天太陽還是很毒的,小心中暑了。”樂妍聽著媽媽的責罵實則關心,便撒嬌道:“知道了,媽媽!” 媽媽愛憐點了點她的小鼻子:“這麼大個人了還撒嬌,快進去喝口水涼快一下吧”

樂妍滿臉笑容地走進屋子裏,她的媽媽是一位民族樂器老師,最拿手的是古箏,蕭和笛子也會,在媽媽的熏陶下她也很喜歡這些民族樂器,不過她拿手的是蕭和笛子,古箏也彈的不錯,上大學的時候也曾學過鋼琴,彈得有模有樣的。爸爸是一家工廠的機械工程師,挺媽媽說他們是同學,從初中一年級就認識了。那時他們並沒有談戀愛,但爸爸一直都讓著媽媽被媽媽欺負。爸爸家裏窮初中畢業後就沒有輟學回家,後來又半工讀的進修做了工程師。原本以為是兩道平行線卻在一次同學聚會他們相逢了,爸爸就是那一次向媽媽表白,媽媽大概也是喜歡爸爸的沒多久就接受爸爸了。

她有兩個哥哥,大哥叫秦朗,二哥叫秦天,很好記!爸爸媽媽沒打算要第三個,她是意外到來的,但媽媽是很崇敬生命的人,沒有想過打掉於是她順利出生了。聽說她出生後爸爸媽媽看她是女兒就把書翻了一遍,於是她的大名“秦樂妍”就被爸爸拍案而定,寓意為快樂美好,小名媽媽取為“暖暖”。大哥比她大九歲在一家廣告公司當策劃經理,二哥比她大五歲在玻璃廠當經理。而她就是在大哥所在的公司當一個小文職。他其實沒有什麼野心畢業後暫時不想工作,但也不想當巨嬰讓家裏人養著。所以靠著大哥的關係進他公司當個小員工混日子。家裏真的很溫馨,她不想離開家,她躺在床上模模糊糊地想。絲毫不知道在另一個地方有位男孩子為了她茶飯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