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我十分肯定自己清晰的看見了有幾絲黑色的線狀物從祿老夫人眼中一閃而過,隨之而來的,神枝開始在我小腹的位置作祟,帶給我一陣反感的情緒,熟悉且令人上頭。
你是活的嗎?你也覺得我幼稚嗎?那不如讓我再坦誠點,給你拓展拓展吃瓜的不同角度。不對,是幫你。你對對方的異常很感興趣啊,竟然開心到窩裏橫。
“就是這樣,真的太痛苦了,飽受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折磨,要求注射結束性命的藥物,還需要年幼的女兒陪伴著,由女兒親眼見證她獲得了解脫。”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心虛了,我發覺祿老夫人看向我的目光陡然生出了幾分犀利。
咦,她在看什麼?在看我?可是她的目光更像是在突然穿透我,從我的身軀裏勾出了一團物是人非的感覺後,又自覺的收斂起來。
是我演的太過了嗎?我絞起了雙手,等待著眼角落盡最後幾滴哀愁。
真的,太糟糕了,肚子裏的東西。
“還真是她的脾性,不開心了連小孩子都不放過,都決定孤身離開了,到臨走還是舍不得放不下呀。小姑娘,你還念著回家,能見出是你心中割舍不下這份情感,可是你的話裏又存著些埋怨,這不需旁人提醒,你自己也能明明白白感受到,怨人怨己,傷神傷身。斯人已逝,有些事還是趁早釋懷的好。”祿老夫人說出這番話後,整個人氣場又柔和起來。
表裏不一的我被這話刺了一下,我附和道:“當然,我會認真對待的,這是一種挑戰,謝謝您的鼓勵,祿奶奶。”
還真是和連一一一模一樣啊,軟話硬話都不聽,偏愛走獨木橋,可惜沒人護著啊,能走多遠呢。能走多遠呢?人也見了,自己也為家裏表態了,到此為止吧,不激這姑娘了。祿老夫人心裏如此歎息著。
她在人世享了快百年的人壽,理論上已不能熬過這小姑娘了,她還能等到那一天嗎?等到這腦袋不太靈光、心思又多又重還總是藏著掖著的小姑娘掌握那種神秘的力量,穿越黑色沙漠,探尋舊海,挖出連一一所說的深藏於舊海的秘密。
能夠被召到歐陽家和權家的枝頭打窩築巢,這姑娘也真是走大運了,可這不跑不送、原地不動的做法又能存住多少好運道呢?算了,看這姑娘還算有孝心,就幫她一把吧,真是個糊裏糊塗的小輩。
“好姑娘,一切事都在人為這個道理你也明白,如果你某日回到故裏,還望幫我帶個話給你媽媽,告訴她,我不會食言。”
祿老夫人頓了半秒,還沒等我捋清她的話中話,她又開口道:“有些事情本就不該令你憂心,思慮過度容易成疾,好身體好年華不該這樣被損耗,你要多加注意,要做你自己的支柱,可不能好端端的被束縛你的東西整垮了。”
我愕然的點點頭。這是要幫我同時又警告我的意思嗎?到底在暗示我什麼呢?我有點抓狂,實在可惡,悟性太差,不得其解。
心中一激動,我趕忙夾著聲音說道:“謝謝您的支持和提醒。”
B被許青青瞬間切換出的各種表情和頗具稚氣的話語逗到了,他借垂落的秀發遮掩了一下嘴角的笑意,心想,許青青她是掌握了變臉的精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