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時分。
林奕剛睡沒多久,就被手機鈴聲吵醒。
他拿起電話,迷迷糊糊喂了一句。
“頭兒,那個雨夜色魔的案子,有新線索了。”電話那頭傳來錢明興奮的聲音。
一聽說“雨夜色魔”,林奕一下清醒了。
“什麼情況。”
“你趕緊來隊裏,我們一起去趟醫院,路上我跟你詳細說。”
林奕掛上電話,披了件衣服就出門了。
外麵,大雨傾盆。
林奕,28歲,24歲畢業後由於成績優異直接去了市局刑偵支隊。
短短4年,他就升到了刑警隊副隊長的職位。可謂年輕有為。
不過,林奕為了破案也真是夠拚。
按照趙局的說法,他是天生的刑警。
最近,為了“雨夜色魔”的案子,他已經連續一個星期沒有好好睡一覺了。
今天他剛回家睡了不到一個小時,沒想到案子有了突破。
他一路疾馳,雨下的很大,但他心情迫切,他要馬上知道是什麼新線索。
“這麼大的雨,看來這家夥是又出來作案了。”
想到錢明說要去趟醫院,林奕猜想,應該是受害者被救了。
車開到警局,錢明已經等在門口。他也不等林奕下車,就直接衝出來上了他的車。
“嗨,這雨真夠大的。”
“快說說什麼情況?”
“哦,我們接到報案,說在路上發現了一個奄奄一息的女孩,報案人打了110同時打了120,現在那女孩在醫院搶救。我估計,肯定是那家夥幹的。”
“傷勢如何?”
“不清楚,得過去看看。”
“哪家醫院?”
“市第一人民醫院。”
林奕馬上一腳油門,掉頭往市第一人民醫院趕去。
晉城最近出現了一個專門在雨夜作案的色魔,短短2個月,已經有3個女孩遇害。
林奕知道,如果不盡快抓到這個凶手,還會有更多的女孩落入他的魔爪。
2個月前的一天,晉城下了一場暴雨。
第二天,一個環衛工人就在草叢中發現了一具女屍。
那女孩20歲出頭,全身裸露著躺在還未幹的草地裏。
把環衛工人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反應過來之後她是連滾帶爬著跑了,跑出老遠,才想起來報案。
死者衣服都被凶手拿走了,現場沒有遺留任何跟女孩身份有關的信息。
死因是機械性窒息,女孩是被凶手掐死的,從掐痕來看,凶手戴了手套。
最殘忍的是,女孩的下體,插了一支鉛筆。但她卻並未被性侵。
由於下過大雨,現場被衝刷的幹幹淨淨。
唯一的線索就是那支鉛筆。
但那是一支很普通的2B鉛筆,隨便哪個文具店都能買到。
死者的身份也很難追查。
本以為這是一個單獨的案件,沒想到半個月之後的一個雨夜,凶手再次出來作案。
這一次,是一個25歲左右的上班族女性,同樣的全裸,死因卻是一刀割喉。依然沒有任何身份信息。
而且這一次,凶手的作案手法升級。
除了下體插著鉛筆,死者的雙乳還被刻上十字形狀。
經過法醫檢驗,是用美工刀一類的工具刻的。
第三個死者是在一周前被發現的。
這一次是在河邊,是河道清理工人發現的。
這名死者卻不是被掐死的,而是一刀割喉。屍體遭到了嚴重的破壞。
沒想到才一周的時間,凶手又出來犯案了。
“這家夥的犯罪手段在不斷升級,不知道今天那個女孩能不能挺過來。”
“看來,隻要下大雨,那家夥就會出來,真希望老天把雨水攢一攢,等我們把他抓住再一起下。”
“都兩個月了,我們連這個人身高體型年齡都不知道。”
林奕有種深深的無力感,4年來,他第一次有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