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炎嗤笑了一聲,道:“想裝死啊?有想法。”
柳若鬆心頭一跳,被沈炎看破的感覺可不舒服。
“你關心關心你自己吧,白家人肯定會弄死你的。”柳若鬆道。
“柳老啊,你這就不對了。”沈炎笑眯眯的說道:“我可是你特意破格提拔的最年輕的省保健局的專家,你這都一大把年紀了,怎麼能隻顧著自己呢?
你現在應該考慮的是,怎麼保全我這麼優秀,這麼年輕的人才才對!
哎呀,你都活了這麼多歲了,死了也就死了,燃燒自己,照亮我,多好啊,包管你死後美名遠揚。
嗯,就這麼定下吧,你給我抗事,我來負責發展河洛的中醫事業,我一定不會讓柳老失望的,你看怎麼樣?”
柳若鬆差點噴血。
沈炎也太無恥了吧!
你想找死就去啊,憑什麼還要我給你當替死鬼!
柳若鬆幾乎要忍不住破口大罵了,但他仍舊想要維持著最後的體麵,表現出自己的品德,竟是說不出話來。
是,如果他是一個已經行將就木,有誌向的老中醫,這會兒最希望做的事情,就是保住優秀的年輕人,讓他們傳承下去,將中醫發揚光大。
問題是,他有病啊?
他恨不得沈炎去死好吧,還什麼保護沈炎。
但他有官身,若是真的隻想躲著,也是行不通的。
柳若鬆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看向沈炎。
他已經沒有多少勇氣和沈炎這個瘋子說話了,但他又不得不說。
“你這麼做太衝動了,是你是能報複我,但你也把自己,也把省保健局都坑了。”柳若鬆道。
“沒有的事。”沈炎聳聳肩,不承認,道:“我隻是個醫生,童子尿不是藥嗎?
是藥那我就能用。
難不成柳老對藥材也有偏見?那夜明砂人中黃的,豈不是得被剔除中藥的範疇。”
柳若鬆被沈炎噎的差點沒厥過去。
他當然不能否認。
中藥的藥材是包含很多的,各種糞便,甚至蟑螂蟾蜍,都可以入藥。
如果隻是從這個角度下手,那麼沈炎完全沒有錯。
“但你沒有考慮到患者的感受,正是因此引起了和患者的矛盾,導致了現在的場麵,你需要對此負責。”柳若鬆道。
柳若鬆無非就是想推卸責任而已。
但沈炎十分清楚,就算柳若鬆想推卸也是沒有用的,事情發展到這個模樣,他就算有一萬張嘴,也隻得受著。
他能做的,無非就是裝死,以度過這個難關。
不管怎麼說,沈炎對這個情況還是很滿意的。
南河省醫療的亂象,可以說柳若鬆需要承擔很大的責任。
如果不是他這個帶頭人本就是歪的,那麼風氣還不會腐爛的這麼快,這麼嚴重。
而徐副省能成為張家的保護傘,顯然也是參與進來了。
不過這個人這會兒還煩惱要怎麼擺脫蒙家的糾纏,甚至可以說,他想擺脫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以說是死定了的。
這兩個人廢了以後,想要動南河省的醫療係統,就會更加的容易。
而張國宏的保護傘基本上都倒了之後,對張家下手也就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