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上京一中。
“聽說那萬俟大小姐已經把二三年級的前十全打了一遍,已經不怎麼來學校了。”
雲霧繚繞的青峰之巔,靜靜立著兩道明黃色的挺拔身影,一名少年和一名少男,兩人的麵容有七八分相似,同樣的氣質清貴。
說話的是那身著明黃長裙,神采飛揚的少年月昭,她感慨著:“不愧是新生代第一人,簡直深不可測。高年級的幾個學長聽到她名字就跑,一個個全都申請外出曆練,都不怎麼敢在學校呆了,競技場名單前麵一片灰,哈哈,太誇張了吧。”
那少男——月垣淡淡道:“若風華沒有出事,這第一人是誰,還說不定呢。”他身姿纖細,窄窄的暗金色腰帶勾勒出幾分動人身姿。身前,一張巴掌大的卡牌在空中小幅度躍動,白皙纖長的右手持著一張薄薄的卡牌,眼睛都不眨地往左手手腕一劃,鋒利的卡牌頓時將那白皙皮膚劃出一道口子,鮮血流出,月垣揚起手腕,鮮血在空中拋出一道弧線,盡數落在空中的卡牌上,有意識般在卡牌的凹槽紋路上遊走,場景十分詭異。
他閉上眼,半晌不可置信地睜開。
他的聲音顫抖著,包裹著濃濃的狂喜與思念。
“你還活著……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月昭眨眨眼,隨即瞪大了眼睛:“真的?你確定沒有弄錯?”
月垣抑製不住內心的喜悅,點點頭:“嗯,絕對不會弄錯!”
月昭冷哼一聲,嘴角卻不自覺勾起:“我就知道,禍害遺千年,那家夥肯定還活得好好的……她在哪?”
月垣搖搖頭:“我不知道……”
月昭看著他蒼白的臉,歎了口氣:“算了,知道人還活著就行。你畢竟才剛到三階,施展命牌還是太勉強了。”
她從儲物袋裏拿出一瓶丹藥遞過去:“喏。”
“謝謝姐。”月垣接過丹藥服下。
月昭看著麵前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弟弟,找不到半點小時候囂張跋扈小胖子的影子,不禁在心中歎息一聲。
風華啊風華,你這禍害,害人不淺!
但她也為弟弟能蛻變得如此優秀而高興,應該說,因為風華的存在,她們姐弟倆都成長了許多。
她遲疑了一下:“要不要告訴亓官鹽?”
月垣冷哼一聲:“告訴他做什麼。”
“嗬嗬,這麼絕情?人家好歹也幫你掙了那麼多錢呢。”月昭笑道,“好吧,不說就不說,你趕緊回去休息吧。”
畢竟是月垣以血為祭換來的消息,告訴誰都是他的自由。況且,都過去好幾年了,亓官鹽在學院裏也風生水起,說不定早把風華這個老同桌忘了呢?
亓官鹽走在路上,合身的黑色製服長衫更襯得他膚白如玉,銀藍色高馬尾隨著步子甩動,頸間喉結罩一塵不染,還綴著灰藍色蕾絲,十分精致,腰細得仿佛一折就斷,像一朵絕美的高嶺之花,漂亮得令人心顫。
他的漂亮是清冷而富有攻擊性的漂亮,不可褻瀆,拒人於千裏之外。
路過的同學小聲談論:“不愧是校花啊!亓官好像又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