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喝酒喝的醉的張道士第二天就被師父拎著耳朵從那淩亂的床上拽了起來。張尋良疼痛醒來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事便被師父那張瞪大的眼睛凶然的氣勢給嚇低下了頭,沉默了半天,“師父,弟子錯了下回不喝酒了。”
師父鬆開拎耳朵的那隻手,氣勢消散,“張大道士這會知道慫了早幹嘛去了。現在都日上三竿了,練武場都不見你影子,我還以為你是被那林秀那個奇女子給打自閉躲在屋裏不出來,結果倒好你是喝酒喝醉了睡到了現在。現在馬上把自己打理好,要是一會兒還是在練武場見不到你的人,你就等著挨老子的拳頭吃個飽。”
練武場上一眾年輕弟子舞劍練拳,看到張尋良從屋裏出來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一個平時跟在張尋良後麵的小跟班陳青鬆插科打諢,“尋良兄,跟林秀打了一場不要緊,要是連練武的心氣都沒有了,這武當山下的第一人的名號還不如給我,我來告訴那些瞧不起張尋良的人,武當的修士不是不能打,而是能打的還沒下山。”
張尋良見陳青鬆那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再讓他說上幾句,自己在武當山僅剩的一點好名聲怕是要臭完了,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陳青鬆的頭上,不懷好意的笑了笑,“青鬆啊,我手現在手有點癢了不如咱倆現在練練,讓你看看我這個不能打的有沒有本事,你光說可不行還得試試,試試就知道能不能打。”
張尋良抬頭看著這幫剛來山上不久的年輕人氣勢淩人的樣子,好像很不滿我這個比他們入門早三年的師兄,語氣不屑,“當然你們可以一起上,我比較趕時間,順便我看一下你們這幫人的實力。”
練武場上在太極圖的中央站著張尋良一人,木劍被他放在了那棵沒開花的桃樹盤的石台上,他一手朝前,看著把自己圍成一個圈的年輕弟子,“你們盡管上,下手盡管重點,不然把你們打的鼻青臉腫的我不太好意思。”
這場不符合規矩的圍毆就這樣拉開了序幕。
幾個年輕人仗著手中有木劍先下手為強,朝張尋良的眼睛,心口刺去。張尋良看著多個方向刺來的木劍。我是叫你們下手重點,可沒讓你們下三濫啊。張尋良一條腿卷地而起,腿帶起一道罡風朝那幾個看起不太成勢的年輕弟子掃去。那幾個年輕人手中木劍幾乎同時被打掉,手腕一疼還沒明白這麼回事,張尋良快如奔雷的幾拳打在那幾個反應不過來的木頭臉上,那幾個年輕弟曉得疼了雙手交叉準備攔下接下來的那幾拳,可下盤不穩被張尋良一記掃風腿撂倒在地上。
其餘的年輕弟子哪顧得上先出手的那幾個倒黴蛋,紛紛提起木劍朝張尋良砍去,這麼順手這麼來,有幾個還暗自掐訣使出幾個術法,為這場為毆增加一點勝算。
可誰也沒想到圍在人群中央的張尋良速度之快隻看到他旋轉的白袍,不知道他遞出了多少拳腳,身前的木劍被他打掉,術法還未近身就被他改變了軌跡,朝靠近他被打的鼻青臉腫倒黴蛋。
人群中的年輕弟子有罵長眼的,有罵會會不出劍的,有罵實力不行別來摻和的,這些人無一例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尤其是那個陳青鬆,整張臉都腫成了一個豬頭,此時躺在張尋良的腳邊,裝死。
本來今天被師父教訓的張尋良心情本來就不好,現在揍了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們尤其是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陳青鬆,此時張尋良心情還是很不錯了。
張尋良身後傳來一聲平淡的話,“尋良啊,欺負本事不高的同門你很享受啊。”一隻厚實的大手拍在張尋良的肩膀上,張尋良頓時收拳,心情急轉直下,不敢回頭,有些緊張的說:“師父,弟子看最近這些年輕的同門在山上待太久了,忘了山下的現實無情,作為早入門的師兄提點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