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走在空蕩的地方,從未來過,是一片空白。
人選擇停下,走到這的痕跡消散在這可見的空白中。
不走了嗎?不知是誰說了一句,語音輕柔。
人聽到抬起頭,手伸向前方,想觸摸眼前的空白,可沒有任何的實感。
人忽然想起來什麼,瘋了一般,手伸著,朝那觸手不及的空白跑去。空白很遠,人也跑了很遠。
不知何時,人再次停下了,不再執意與空白追逐。人開始流淚,不知為何而流,淚消融在空白中。人淚流盡後,閉上了眼。人的感官經過一瞬的黑漆。空白消散,變成了一片奔湧不知去往何處的瀚海,人置身其中,如一芥子隨波逐流。
自由嗎?短暫的疑問叩開了他的心門。
一串串文字從人心口湧出,無限般湧入人置身的瀚海裏。瀚海變得黑漆,變得洶湧澎湃。人迎著不斷奔湧迭起的波濤,遊置高處,來到了那充滿光和熱的地方。
眼前是一顆火球,強炙的光讓周遭隻剩下它和來到這的人。人腳下的波濤在光的照耀中變成了雲霧。光受到雲霧的遮擋。
人感覺熱消散了,決意奔向那顆火球,熱襲來,肢體發出抵抗的顫動。人睜眼,入眼的光讓人不見光明。人執意跑著,身體逐漸發燙,周身燃燒,感受著追逐帶來的疼痛和即將到達歸處的興奮。
人大笑,這是回蕩在這唯一的聲響。人一指觸碰到了火球,隨後同人化為燃燼後的塵土。
值得嗎?能回答的隻有靜寂的塵土。
熱鬧的街道上人來人往。在一處不起眼的角落,一個穿著破布衣服的孩子跪坐在一張草席上,低頭是一隻破碗。
孩子看看空碗又望著街道來往在攤子間的人們。他隻能這樣看著望著,待在角落的那頭,望著的那頭不歡迎他。
他隻是一個小乞丐,看著別人的熱鬧,希望在別人的接濟下活下去。
到了冬天,吹拂的寒風和空中飄零的霜雪讓人穿著厚實的冬衣,小乞丐隻能遠遠躲在一個賣烤紅薯的後麵靠牆角的地方,獲得幾分抵抗寒冬的溫暖。
乞丐想要活下去就等放棄自己的自尊,小乞丐隻知道街上的人很少會有人多看自己一眼,隻要碗裏能有幾塊銅板,能買上一個紅薯自己就很開心了。
雪越來越大了,小乞丐扯緊披著的在破廟尋來的稻草墊子,看著街上來往的人群,希望能有那麼一個好心人能給自己幾塊銅板。
看著看著就迷糊的閉上了眼。
他好像嗅到了烤紅薯的味道,睜眼時碗裏多了一個紅薯,碗前多了一個蹲著看著自己的女子,好看極了。
她的眉毛彎彎,朝自己笑了笑,“小家夥願不願意跟我上山去打妖怪。”
小家夥對自己不搭理,眼神一直盯著碗裏的紅薯,肚子開始嘀咕。林秀識趣把那碗往小家夥麵前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