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想不通,軍心一旦亂了,那豈不是如同潰敗的堤壩,一瀉千裏。
怎麼會有人還想故意亂自己陣腳。
“表姐,你幹嘛呢?待會下班了,你可別忘了,你已經約好了,要跟那個人親自見麵談談。”
劉晴晴走了過來。
“我知道了,隻是在想一些問題。”梁雨淇說道。
“想什麼?直接告訴他,讓他死了這份心吧,一次不忠,終身不用,表姐,你這麼漂亮,那個人還敢這麼對你,真是有眼無珠,讓他後悔去吧。”
劉晴晴說道。
“別胡說,誰想他了,我是在想陳飛剛才說的一句話,我真是不懂,陳飛為什麼非要當眾說出咱們鬆鼠目前的危機來,而不是隱瞞,難不成,真是他自己錯了,自己不承認而已?”
梁雨淇道。
“肯定啊,飛哥這個人你還不了解,他永遠就沒有認錯的時候,說實話,剛才讓玉姐當眾宣布,我都覺得不會出大問題,畢竟上次大統搞活動,都沒有影響到我們鬆鼠,飛哥一定是蒙蔽了,肯定也後悔,但他們這些上位者,是不會輕易承認自己錯誤的。”
劉晴晴道。
“不對,我好像有些懂了。”
梁雨淇忽然恍然大悟。
“懂什麼?”
劉晴晴托著下巴道。
“你知道洗牌麼?”
梁雨淇笑著問。
“知道啊,不就是把牌打亂,重新整理起來麼?”
劉晴晴道。
“是了,就是這麼個邏輯,這跟壓水機,泡沫理論,完全符合,現在,我們鬆鼠發展非常快,泡沫非常大,裏麵包含了太多不堅定的人,跟風投機的人也非常多。”
梁雨淇道:“一個真正有長遠目標打算的企業,拖著這麼多摸魚投機的人,是很難走的長遠的,這就是陳飛所說的一抬一壓,陳飛一看危機已經產生了,幹脆就順勢,把一些不堅定的人洗出去,給自己完成瘦身。”
“這樣做的目的有兩個,一個是給自己瘦身,降本增效,夯實基礎,更加靈活的應對所處的危機,第二個,那就是如果真撐不住,那麼由於堅定的人比較多,到時候也不會造成太大的擠兌。不管是成功跟失敗,這都相當於提前給自己上了一道保險。”
梁雨淇真是對陳飛佩服的五體投地:“你看看麥今,這些年長足發展,但是遇到真正的危機了,軍心一下潰散,同比之下,大統的凝聚力,就明顯要比麥今強,這就是差距,這就是底蘊,是一道道的關卡考驗出來的,很多投機的人,如果持續混在咱們隊伍裏,到時候,才會真正的出現特別多的問題。”
“原來如此,我估計這個消息,現在已經在廠子傳了,不用想,到時候肯定會有人辭職,甚至是高管,要求退股的也得有。”
劉晴晴點點頭。
“是的,但是目前提出來,什麼都是可控的,可如果危機真的來了,再提,那就真的不可控了,陳飛這其實是在未雨綢繆,太厲害了,這個人腦子到底是什麼做的,為什麼他做的事情,總是能夠想的這麼長遠,而且對時機的把控,也是恰到好處。”
梁雨淇摸著下巴,再次被陳飛的認知震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