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地牢陰暗潮濕,蟲鼠猖狂的四處爬行。
兩個看守大牢的衙役就著昏黃的燈光劃拳喝酒,酡紅的臉與左右傾斜的身體顯示出他們已經深醉。
兩人酒後醉倒趴在桌麵打盹。
這時一身黑衣的女子悄無聲息的來到兩人跟前,隨手一摸就拿到了大門鑰匙。
看了眼醉倒的兩人,對方嗤笑一聲離開。
身形驟然變成一個男子模樣,直直往最後一間牢房走去。
徐鄒全原本肥碩的身體經過幾天的牢獄之災消瘦了不少,身下一股騷味,一隻壯碩的老鼠圍著他打轉。
聽到哢嚓的開鎖聲音他掀起眼皮看了過去。
慕笙琪將遮擋麵部的黑布扯下,眼睛含笑的看著他。
徐鄒全用舌頭舔了舔皸裂起皮的嘴唇。
沙啞的聲音比老鴉的聲音還難聽。
“你是誰?”
慕笙琪沒有回話,而是一腳踩在那隻不怕死的老鼠頭上,用力碾壓,在老鼠吱吱聲下一抹紅血從她的腳底蔓延開來。
她好笑的看著徐鄒全,聲音裏全是冷漠:“餓了吧,來我請你吃肉,吃了。”
徐鄒全看著她踢過來的老鼠屍體,渾身顫抖。
他爬過來跪在對方腳下磕頭,扯著聲音哭訴:“求求您我錯了,放過我吧。別折磨了別折磨我了。”
徐鄒全自從來了大牢,以前一直暗中支持他的章縣令不僅沒有幫他出去,還一直用酷刑折磨他。
他嚐試賄賂衙役將自己的消息發出去,可是都石沉大海,徐鄒全明白自己是被他們放棄了。
慕笙琪沒有說話,而是用看死人的眼睛盯著他。
她抬腳踩著對方的頭上,輕輕旋轉腳踝,壓力一點點加到徐鄒全的頭上,迫使他將臉埋進地裏。
慕笙琪冷漠開口:“你之前不是最喜歡用死老鼠死蛇肉來喂我們嗎,怎麼到你就不吃了。嚐嚐吧,味道脆嫩泛甜,瘦嫩可口,現在不吃,以後就吃不到了。”
徐鄒全聽到這話狠狠瑟縮了一下,慕笙琪就看見一股液體順著地麵從他的胯下流了出來。
他抖著聲音說道:“你、你是那個小乞丐!你居然還沒死,怎麼可能,你明明就被我送到王藥仙那裏去了。”
慕笙琪彎著腰低低說道:“對啊,那你猜我是怎麼逃離他的,像對你一樣,我咬掉了他一隻耳朵。”
然後她拿出一把匕首,一刀插進對方肮髒的地方。
“啊——”
“沒想到你這東西還能用,花了不少錢吧,我以為你要靠稻草杆過一輩子呢。”
然後慕笙琪紅著眼睛一刀一刀的插在對方那處,直到血腥味傳遍整座大牢。
徐鄒全蹬著眼睛抽搐,顯然已經疼到麻木發不出聲了。
慕笙琪嫌棄的一把丟掉匕首,轉眼抽出一把軟劍。
切片般的解決了地上的人。
鮮血的味道刺激著地牢裏眾人的神經,他們紅著眼睛看著從徐鄒全牢房裏出來的男人,拍著牢門對他嘶吼。
聲音吵醒了醉酒的兩人,一個衙役猛的拍了一聲桌麵。
怒吼道:“吵什麼吵,都給老子閉嘴。”
突然他感覺到自己身後抵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一道男聲傳來:“你們就是這樣看守大牢的啊,那些窮凶極惡的牢犯跑了怎麼辦。你不知道,剛剛好可怕,那個徐鄒全都被我削成肉片了,等會你們下碗麵,將就吃了哈。”
衙役冷汗淋淋,他顫抖著聲音問:“你、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