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馮良低下頭輕聲回道。
三皇子君裎聞言眉心皺起,顯然對於這樣的回答不是很滿意。
“我是不是太寬容你們了,追蹤人卻把人追丟了,查個線索也是有頭無尾,是想去軍營再曆練個一年半載嗎?”君裎怒斥道。
馮良心下一驚,急忙單膝跪地,低頭拱手認錯:“是屬下無能,還請殿下責罰。”
馮良承認是他們辦事不力,可也不想就此被踢回軍營曆練。
他這一隊侍衛,都是從屍海中戰鬥出來的,所謂的軍營曆練說的好聽,其中訓練地強度不是普通士兵能消受得起的,甚至可能會出現傷亡。
作為軍人寧可在戰場上戰死,也不願意是死在自己人手上。
馮良下跪認錯,實則是以退為進,他雖然不是三皇子的親信,可也猜到三皇子不是真的要將他們一隊人踢走。
馮良單膝跪地在地上,直到跪在地上的一條腿麻了,頭頂上才緩緩傳來君裎的聲音。
“起來吧!讓人去查查君褶和莊景瑞在幹什麼。”
“多謝公子,屬下這就去查。”馮良站起身躬身行禮,轉身朝著前院走去。
走到前院,馮良才停下來擦了擦額頭的汗,心神歸位。
“你們也都散開吧!”等馮良走後,君裎對著下方的兩隊侍衛擺了擺手。
下麵的侍衛躬身行禮紛紛散去,各司其職去了。
正房內的嚴蕊站在門邊,聽著外麵的動靜,心裏有點欣喜。
之前君裎出門後,她追過去剛要打開門,正好聽見君裎和馮良的對話。
嚴蕊哭紅的雙眼中閃過一絲欣喜,錦米被救走了,真是太好了,如今希望錦米沒有受一點傷,趕緊回來。
君裎回轉身朝著房門走去,一把將門推開,看到了嚴蕊哭腫的雙眼和嘴角的笑意。
心頭了然,笑著走過去將人摟了過來。
“都聽見了?這下開心了?”
“嗯!可是三爺,錦米怎麼還不回來?”隻有錦米回來,她才能徹底安心。
“快了。”說著君裎想到了馮良說的那件事,又道:“你的那位恩人是怎麼認識端王世子和莊家二公子的?這個事你知道嗎?”
嚴蕊聞言一愣,隨後搖了搖頭。
這事她還是第一次聽到,之前錦米都沒有跟她講過,她也沒有問,哪個人沒有點隱私,這不妨礙她將錢錦米當成朋友。
錢錦米於她而言是不一樣的,不光是她的恩人,還有平時的交談,都讓她輕鬆。
每一次交談都不用防備,完全的放鬆,暢所欲言。
“她回來了,你有空了就問問她,這兩個人都是世家公子,我怕來這裏次數多了,你會暴露。”
君裎不怕暴露嚴蕊,他已有打算要將人納入府的打算,但是郭側妃如今他不能動。
且背後的幫手也沒有找出來,就怕郭側妃知道了之前擄走的不是本人,再來個暗招。
嚴蕊一聽這話重重地點了點頭。
三爺已跟她說過會將她納進府,可是她怕還沒被納進門就被人害了。
如今還是不易暴露為好。
君裎駕著馬車進了一個偏僻的巷子。
周圍都是高牆圍繞,將牆內的風景遮了個嚴嚴實實。
不多會馬車停在了院門前。
院門看著不大,隻夠一輛馬車進出的寬度。
君褶跳下馬車上前敲門,門房開門探頭出來一見是君褶,心中驚訝,而麵上不顯,急忙將院門打開。
“公子,您來了,要不要通知廚房備飯?”門房殷勤的問道。
“嗯!將飯菜送到花廳。”君褶說著轉身又回到馬車旁。
“是,公子。”
門房小廝偷眼看向馬車,隻見馬車上下來一名女子,見到女子一身猶如乞丐的衣著,眼神中的嫌棄一閃而過。
然而等看到自家的世子爺殷勤的上前攙扶,驚的眼珠子都要脫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