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良似乎對錦衣公子說了什麼,後者轉過頭地看向了正房,眼神閃過一絲溫柔。
錢錦米渾身一個激靈,感覺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隔著門板都能感覺到那絲眼神中期盼之色。
心想,這人不會是嚴蕊口中的三爺吧!怎麼感覺好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錢錦米撓了撓頭,真是三皇子的話,那唯有跟著莊景瑞去皇宮的那回了。
還真是奇怪,怎麼之前見過的人突然都出現了?
搖了搖頭又繼續扒門縫。
隻見錦衣公子朝著正房走了過來,錢錦米背脊瞬間僵直。
來找嚴蕊了?可是她也在房間內啊!馮良是不是將她給忘了?
錢錦米來不及多想急忙起身去了裏屋,身形由於太過匆忙,一個不注意撞到了凳子,碰一聲,圓凳子被撞倒在地上,連著滾了幾滾。
“啊!好疼。”錢錦米揉著撞到的膝蓋骨,疼的齜牙咧嘴,眼見外麵的腳步聲越來越接近,忍著疼一瘸一拐地裏屋走。
剛好走進裏屋,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蕊兒,你睡了嗎?”聲音清冷帶著一絲期盼。
錢錦米三步並作兩步,快速來到床邊,伸手推了推熟睡的嚴蕊。
“阿蕊,快醒醒,你老公來了。”
嚴蕊迷迷糊糊地嘟噥了句:老公公好。
錢錦米立時絕倒,一拍腦門,她忘了古代沒有老公一詞,趕緊糾正:“是你家三爺來了,快醒醒,快醒醒。”
嚴蕊一下子睜開了眼,眼神迷蒙地看向錢錦米,狐疑道:“三爺?”
“是啊,你家三爺來找你了,都到門口了。”錢錦米呼出一口氣,心想,醒了趕緊出去見人吧。
嚴蕊神情一怔坐了起來:“你說三爺來了?怎麼可能?”
錢錦米沒有出聲,眼珠子一轉,伸手指了指門上的那道影子。
嚴蕊驚訝地捂著嘴,急忙下床走了出去,待走到會客廳的大門口,看著門上的影子神情激動又忐忑。
“三爺,是你嗎?”嚴蕊怯生生地問道。
這一刻的嚴蕊是她最真實的一麵,沒再想著要遠離,反而有種近鄉情怯的恐懼。
錢錦米從裏屋出來正好看著這一幕,大為搖頭,女人啊!總是比男人更重感情,之前鼓起想要遠離的勇氣,在麵對愛人的時候,敗的潰不成軍。
她不想戀愛不想這麼早就結婚,就是不想自己變的不像自己,如果兩個人在一起比不上一個人快樂瀟灑,她為何要給自己找不快樂。
錢媽媽總說自己女兒不開竅,跟她一樣大的女孩子忙著交男朋友,忙著和男朋友出去旅遊,隻有她家女兒是個榆木疙瘩,大學忙學業,大學畢業後忙著工作掙錢,大把的青春都浪費了。
而在錢錦米看來,世界上沒有比錢更可靠了,它永遠不會背叛你。
嚴蕊眼角瞥到了站在裏屋門口的錢錦米,見她一臉戲謔的盯著她瞧,不免臉色一紅,瞪了錢錦米一眼。
這時聽見門外說道:“是我,蕊兒,快開門,我來接你回去了。”語氣中帶著幾分焦急幾分期待。
“三爺查出是誰要加害我了嗎?”嚴蕊沒有急著開門,隻是問出了心裏一直存著的疑問。
門外的人頓時語塞,良久才回道:“蕊兒,我不會再讓你身處險境的,再相信我一次。”
嚴蕊隻覺眼角酸澀無比,這套說詞是她最不想聽到的,信任的背後也許又是一次被害。
在被綁上船的那一刻,她隱約有聽到如夫人等字眼,當時不知道這個如夫人是誰,又為何要害她,如今有點明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