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錦米對這裏的物價還不是很了解,但是從宋福金一臉震驚地模樣來看,想必這已經是相當不錯的價位了。
“那就按徐掌櫃說的,我一會寫出來,做菜師傅如果有什麼要問的,盡管來問我。”錢錦米欣然說道。
“姑娘識文斷字?”徐掌櫃驚訝地問道。
啊?這話把錢錦米一時間弄懵了,寫個字不是很簡單嗎?隨即反應了過來,這裏是古代,女人識文斷字的少之又少,她一來就說要寫出來,不覺得奇怪才怪呢?
不過話說回來,這裏的文字是不是中文繁體字啊?這要是她不認識的,那就好笑了。
“識得一些,不過不多,要不還是我口述,由我哥替我寫吧!”還是這樣保險點,省的到時候真的不一樣,不至於沒臉。
等到真的口述菜譜的時候,一看宋福金寫的字,果然這裏的字還真不一樣,幸好沒有逞能。
一道菜譜一張紙,等到宋福金寫完最後一道菜譜,正要放下毛筆,忽然手輕輕一顫,一滴墨汁順著筆尖滴在了桌上。
隻聽的臨窗一桌的客人指著河中央,大喊著:“快救人,快救人。”說著更是急衝衝地跑出了客棧,直奔河岸邊。
“哎呀!我也聽到了,有人在喊救命,你們誰會遊水啊?趕緊救人啊!”說著也跑了出去。
客棧裏越來越多的人跑到了河岸邊。
宋福金已經放下毛筆,將三張菜譜交給了徐掌櫃後,也跟著跑出了客棧。
錢錦米這會也沒有急著要銀錢,跟在宋福金的身後也到了河岸邊。
幸好是十五月圓之夜,河裏的情況大概能看清個七八分。
隻見有一個人影在水裏起起伏伏,突然人影的頭頂有亮光閃爍了幾下,隨後又閃爍了幾下。
有那眼尖的急忙喊道:“哎呀!這不會是根金簪吧?”說著眼珠子一轉,脫掉鞋襪就要下水救人。
這舉動再結合他剛才的說辭,不難看出這是財帛動人心啊!
原本幾個就想下水救人的客人這會反倒不急著救人了,其中一個一把拉住要下水的男人。
“頭上戴金簪的,很可能是富人家的女子,我們幾個大男人這樣下水救人,不是毀了女子的清白嗎?不可下水,想想別的辦法。”
可是這人是在河中央,不下水怎麼救人,正好這邊碼頭的船隻在卸完貨都已經離開了港口,已經無船可用。
岸邊的幾個漢子臉色焦急的看著河中央的人影,想救人可又怕毀人清白,一時急的猶如油鍋裏的螞蟻。
之前說金簪的那人想不顧阻攔下水,被一個滿臉絡腮胡的漢子拉住衣領按在了地上,嘴上卻對著另一個儒生打扮的男子急道:“大哥,你快想想辦法,再不救就來不及了!”
宋福金攥拳緊握,聽見絡腮胡漢子的話,也跟著看向岸邊穿著灰色布衣長衫的男子。
岸邊的幾個漢子幾乎都同時一臉希冀地看了過去。
此時河中央的人影沒有再喊救命,兩隻手撲騰著,眼看就要沒力氣了。
“幫我保管著,不許弄丟。”
宋福金聽見身旁錢錦米的話,剛要回身問保管什麼,忽覺手上一沉,低頭一看手上多了一件衣服和一雙鞋。
這不是姑娘穿的嗎?
心下一驚,急忙抬頭看向河裏,隻見河裏一個嬌小的人影快速地遊向了河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