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計愣愣地想:這麼好看的姑娘難道是個廚娘?
宋福金懊惱地想:好像見到姑娘後還不知道姑娘家是幹什麼的?還有姑娘是哪裏人?這些他居然都不知道。
小夥計最先回過神,畢竟菜譜要是個好的,也能為客棧多一個進項不是嗎?
“姑娘,我先給你們辦理住宿,地字號的客房還是很緊張的,等你們安頓好我找掌櫃過來。”
錢錦米聞言點了點頭跟在了小夥計的身後,宋福金緊跟其上。
碼頭客棧這邊來往的客人多數是行腳商,為數不多還有碼頭的工人。
這些人賺點錢不容易,所以不會去住價錢要比地字號多出幾倍的天字號和人字號客房,這樣地字號客房就比較緊張了。
有些碼頭工人更願意去住價錢比地字號客房還要便宜的大通鋪。
小夥計領著兩人先在櫃台交了押金,又領著到了地字號客房門口,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
兩間客房是相鄰的,兩人各自進了客房。
客房內的擺設很簡單,進門就是一張圓桌和幾把圓凳,旁邊是一張目測一米五的簡易版的架子床。
為什麼是簡易版架子床,因為這個床的床頭和床尾隻有兩塊木板擋著,床的裏側同樣就是一塊木板,整個床架子沒有一點裝飾的圖案,掛在上麵的床帳還是厚重的藏青色麻布。
這個床帳一放下,裏麵看不見外麵,外麵也休想窺視床內風景。
不過防蚊子就另當別論。
床上一床灰撲撲的被子疊成一條長條形放在床裏側。
錢錦米走過去拿起被子一角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不同於現代洗衣粉洗衣液的味道,一股植物的清香撲鼻而來。
還好不是汗臭味。
目光轉向枕頭,哇塞!居然是一個瓷枕。
客棧嘛!迎來送往的,什麼客人都有,瓷枕確實比布做的枕頭好打理。
麵對這樣一個環境,她心裏多少是有點膈應的,沒人知道她此時有多想念她的席夢思她的海綿枕頭。
咚咚!敲門聲響起。
“姑娘,我們掌櫃說想看看姑娘的菜譜,不知姑娘現在方便去.......”
沒等夥計說完,房門從裏麵打了開來。
“好啊!”她現在肚子正餓著呢!晚上吃飯的錢全靠能不能賣掉菜譜了。
隔壁的宋福金聽見聲音也開了門出來。
“正好你出來了,省的我再去叫你,陪我去見掌櫃。”說著把門一關,隨即示意夥計前麵帶路。
站在房門口的宋福金愣愣地看著走遠的兩人,心想,姑娘還真要賣菜譜啊!
錢錦米走到一半,見後麵沒有腳步聲,回過頭見宋福金還站在房門口,皺了皺眉,回身又走了回去。
“想什麼呢?還不跟上。”說著看了一眼走遠的小夥計,踮著腳在宋福金耳邊小聲說道:“對了,你說你在這裏住過一晚,那這裏的菜你應該也吃過吧?”
宋福金感覺到耳邊的熱氣,耳朵根一下子變得通紅,聽見這話愣愣的點了點頭。
錢錦米此時一心隻為菜譜能賣多少錢,壓根沒注意到宋福金的不對勁,又問道:“那這裏最貴的菜要多少銀錢?”
宋福金羞澀一笑,“在下沒有點過,不過估麼著也要二十幾文吧。”說著腳下步伐稍稍往旁邊移了移。
錢錦米托著一隻手摩挲著下巴,心想,二十幾文錢?那可比地字號的房錢還要貴了,他們住的兩間客房目前也就隻交了二十文的押金而已。
當然這裏麵不包括吃的,吃的要另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