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娘聞言氣的說不出話來,顫抖著手指著李雀曉,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了解這個人嗎?就這麼替他說話,況且他是李燕玲的未婚夫,將來你的大姐夫,你搞搞清楚。”
“姨娘,他不會喜歡大姐姐的。”
“他不喜歡大小姐,難道還會喜歡你啊!腦子被門夾了啊!”
梅姨娘氣的又想砸東西了,抄起手邊的一個茶碗剛要砸,被李雀曉接下來的話給驚呆了。
“他收了我送的香囊。”都收了她的東西了,怎麼就不是喜歡她了。
這還真是一個大烏龍,收了香囊的宋福金還猶豫著要不要把香囊賣了換錢呢。
二姨娘氣的當即把李雀曉關進了房間,言明沒有她的準許不許出門。
而被李家二小姐惦記的宋福金此刻正在碼頭搬貨。
宋福金苦逼地為之前的話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回想那句:我就是去碼頭搬貨,也不會讓姑娘餓肚子的。
這話說出來多輕鬆,可是現實卻是“啪啪”打臉。
這碼頭的貨真是太重了,哪裏是他一個文弱書生能搬得動的。
原本人家工頭都已經不想再用他了,怕貨沒有搬好,到時還要搭進去傷藥費。
宋福金看著悠閑地坐在岸邊石板上的女子,一臉幽怨,就是這人說他要鍛煉鍛煉筋骨,出了事不用工頭負責,工頭才勉為其難的讓他繼續搬貨。
幸好工頭還有點良知,隻讓他搬些小貨件,雖然工錢稍微少點,但是聊勝於無,今晚的住宿費還是有著落了。
夕陽西下,華燈初上,直到此時碼頭的貨物才都搬完。
宋福金手裏握著剛剛給的工錢,一改之前的頹廢,小跑著走到錢錦米跟前,獻寶似的揚了揚手裏的銀錢。
錢錦米笑著起身,伸手一攤,說道:“給我。”
宋福金沒有猶豫直接把銀錢放在了錢錦米的手上。
“姑娘,這些錢隻夠今天晚上的住宿費,隻能委屈姑娘吃個饅頭墊墊了。”宋福金為難地撓了撓頭。
搬了一下午的貨,此刻的宋福金哪裏還有之前的書生模樣,身上的長衫破的不成樣子,破洞東一個西一個,比那乞丐的衣服稍強了一點。
錢錦米數了數手上的銅板,一共有三十二個銅板,她不懂這裏的物價,既然宋福金說隻夠住宿費那定是這樣了。
“你說隻夠住宿費,那饅頭的錢哪來?”
“和掌櫃的商量下,還是能省下一文錢買個饅頭的。”宋福金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你吃什麼?”錢錦米這刻心裏有點感動,萍水相逢的兩人,能為了她寧可自己餓肚子,這人不錯,值得交。
宋福金憨憨一笑,“我一男的,餓一頓不妨事。”
咕咕!
正說著宋福金的肚子卻不客氣的唱起了反調。
宋福金急忙捂住肚子臉色漲的通紅,眼神飄忽地看向別處。
這一天裏他最羞窘的事都在這位姑娘麵前上演了個遍,這還真是讓人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