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凝瞥了他一眼:“你會寫歌?”
杜秋點頭:“略懂。”
墨凝說:“我要寫一首思鄉的曲子。”
杜秋想了想,問道:“有陶笛麼?”
“沒有,隻有普通的笛子。”說著從背包裏拿出一隻長笛。
“也行。”杜秋接過長笛,“我這首曲子用陶笛吹奏效果最佳,你回去後可以試試。”
墨凝半信半疑。杜秋吹了幾下試了試音,墨凝見他的嘴堵在吹口處,俏臉一紅,想要阻止,又放棄了,心想大不了回家再換一隻。這時杜秋開始吹奏,吹的是前世日本陶笛大師宗次郎的《故鄉的原風景》,雖然沒有伴奏,用的也是普通笛子,卻遮掩不了那種思念、寂寥的情感。笛聲宛轉悠揚,墨凝不由聽得癡了。
下雪了。雪花在空中飛舞,伴著笛聲,落在二人頭上。茫茫曠野,僅此二人,天地間隻有笛聲飛揚,時間仿佛定格在這一刻。
一曲吹完,杜秋道:“下雪了,該走了。你的腳好些了麼?”
墨凝還沉浸在曲子中,聽杜秋如此說,站起來走了幾步,“好多了,走吧。”
二人並肩在雪地裏走著,雪花圍著他們打旋兒。
杜秋說:“那曲子名字是《故鄉的原風景》,不要填詞,語言承載不了其中的情感。記得用陶笛吹。”
墨凝搖頭:“那是你寫的曲子,我不能拿來用。”
杜秋說:“就當我送你的吧,好曲子我多的是。我看這笛子不錯,送我吧。”前世自己在音樂一道也頗有造詣,雖然稱不上大師,但是樂器好壞還是能看出來的,這笛子的材質和工藝水平外麵根本買不到。當然了,墨凝是個美人,這是最主要的原因。
墨凝想了想說:“好吧。”雖然杜秋那首曲子堪稱神曲,但自己的笛子也不是凡品。這笛子是墨凝爺爺請一位製笛大師做的,那位大師一共做了兩隻,做完不久便故去了。兩隻笛子是那位大師的巔峰之作,都給了墨凝,另一隻被她保存在家中。
“我叫墨凝,你呢?”
“杜秋。”
“杜秋?我好像在哪裏聽過。”
“我寫了首詞,略有薄名。”
“我想起來了,《青玉案·元夕》。”
“嗯。”
“這麼好的曲子為什麼不發到國風平台上?”
“說了你也不信,我沒錄音器材。”
墨凝一愣:“我會署上你的名字發到國風。”
“隨意。”杜秋回答。
“你說你還有很多好曲子?”
“是啊。”
“有這首曲子好麼?”
“這樣的曲子哪有那麼多?不過也差不了多少。”
墨凝猶豫了一會兒,要了杜秋的電話,說是以後有機會可以交流音樂上的心得。
分別時,杜秋對墨凝笑了笑。墨凝抿了抿嘴,回了一笑,美豔不可方物。
雪越下越大,杜秋走在回賓館的路上,任憑雪花飛到臉上、發梢、衣領中。雪中漫步,也別有一番風致。想到墨凝,淡淡一笑,真是美好的回憶,希望能再次相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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