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體會到了兄長那個時候的心情了，心痛如割，恰似繁花凋零，滿地的悲傷。
“扣扣扣……”
愣了半晌，聽到院外的敲門聲，楚卿顏木訥地走了出來，來人是蒼羽樓的一個師兄。
“楚師妹，你兄長讓我過來告訴你，借住在竹院的沈煜初跟他下山了。”
“知道了，辛苦師兄跑一趟了。”楚卿顏扯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楚師妹，客氣了。”那人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才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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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日過去了，楚卿顏都沒有看到楚若晨，她這才發現，她想找兄長都不知道該去哪裏找。
寒風瑟瑟，拂過臉頰，透骨的涼意，讓人不禁顫栗。
原來自己一個人下山，路上是這樣的無趣。
冬日萬物凋零，大地一片蕭瑟，就好似楚卿顏此刻的心情。
雖然太陽依舊高照，但已經失去了秋日的熾熱和活力，沒有一點溫暖的感覺。
府中，異常的安靜，爹娘不在，兄長不在……
看著眼前偌大的院子，楚卿顏的心空蕩蕩的，前所未有的空。
或許，兄長會在沈府。
楚卿顏備了一些點心和小禮品，便來了沈府。
沈府正屋。
“顏兒，凍壞了吧？”沈煜初溫和地問道。
今日的沈煜初，身披白絨披風，臉色有些蒼白疲憊。
“沒有，我穿得厚實。”
“喝口熱茶。”沈煜初優雅從容地倒了兩杯茶。
“謝謝煜初兄長。”
“顏兒是來找若晨的吧？他不在我這裏。”沈煜初搖了搖頭。
“那煜初兄長知道他去哪裏了嗎？”楚卿顏鬱悶地問道，她真的找不到兄長了……
“不知道，但是過幾日便是十五了，他會回來的。”
“……”楚卿顏聞言，心中更加空了，默默端了熱茶喝著。
“顏兒別擔心，以若晨的本領，不會有事的。”沈煜初笑著說道，“顏兒，你覺得楚若晨怎麼樣？”
“嗯？”楚卿顏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就是……如果他不是顏兒的兄長，顏兒會選他這樣的人做夫君嗎？”
“會、會吧！”楚卿顏的回答有些猶豫。
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的選擇，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若晨很好。”沈煜初意味深長地說道，“對你也很好。”
“我是他妹妹嘛。”楚卿顏隨口就說道。
“……”這一刻，沈煜初總算是明白了，難怪楚若晨會那麼苦惱，不過這也不能說是顏兒的問題，他們倆的情況……有些複雜。
“如果心悅一個人，就無時無刻都想待在那人身旁，隻要看不到她，心裏就會空落落的，若晨不在的時候，顏兒有這樣的感覺嗎？”沈煜初眼眸裏帶著些深沉問道。
“可是，你說的是心悅一個人啊，楚若晨他可是我嫡親的兄長！”對親兄長是不能有這樣的感情的。
“笨蛋！不說這些了，顏兒晌午留下來一塊用飯吧，我讓廚房準備你最愛吃的。”
“那……我便不和煜初兄長客氣了。”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