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的舞蹈仍在繼續,無論是男人亦或是女人,無不露出驚豔的神情,相對於他們,周洪煊雖對薑玉柔的舞蹈也是極其賞心悅目,但他的目光卻時不時的停留的劉婷身上,劉婷也感覺到他的目光,但她假裝不知道,隻是低頭溫文爾雅的用餐。
薑玉柔一個極速的旋轉,縹緲的眼神一一略過廳內的每個人,甚至落在劉婷身上,有一絲挑釁,仰頭展現她曼妙的身姿,以一個極其嫵媚的動作結束了舞蹈。廳中無數叫好聲,拍掌的聲音淹沒了一切,而此時,劉婷突然覺得腹中猶如刀絞般的疼痛,不由得蹙起了眉頭,額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五髒六腑似乎都在翻滾,劉婷再也忍耐不住,張嘴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周洪煊早已覺察到劉婷的異樣,直到她暈倒,已顧不上其他,飛身下來,便把劉婷抱了起來,“紫婷,你怎麼了?”
劉婷此時已呼吸微弱,周洪煊隻覺得心裏有一處柔暖的地方驟然一陣劇痛,“傳太醫,速傳太醫!”幾個近前的藍衣小太監慌忙的跑出去傳太醫,廳內已然亂成一團,有驚慌失措的侍女,有不明所以的大臣,還有一旁眼中露出些許幸災樂禍的薑玉柔。周洪煊抱起劉婷,一路狂奔,將劉婷一直抱到了他的正陽殿,平穩的放到雕花的紅木大床上,不停的拍打劉婷的臉頰,“紫婷,醒醒,紫婷,,,,,”然而,任他怎麼呼喚,劉婷一點反應都沒有,隻是臉色越來越蒼白,周洪煊抓住劉婷的手,在他心裏的最深處,突然無比的恐懼,仿佛一樣東西,屬於他的東西要離他而去,他突然覺得,他不想失去這樣東西,如果失去了,他不知道他是否能承受得住來自這心底的痛,不,絕不能,不能失去她,他絕不容許失去她,,,,,他近乎瘋狂的搖晃著劉婷的肩膀,帶著絲絲的狠意,“劉紫婷,你給我醒醒,醒醒,,,,,”
幾個宮中的太醫匆匆忙忙的趕來,有的仍在氣喘籲籲,看到此時的周洪煊,神情都有些愕然,從未見過這樣盡失威嚴的太子殿下,這與他以往的冷若冰霜,狠絕暴戾判若兩人,葛太醫是太醫院醫術最為精湛者,他正想上前,卻不料周洪煊突然抓住他的衣領,眼神如炬的逼視著他,“你給我馬上把她治好,不然我要了你們的小命!”
葛太醫兢懼的上前,顫巍巍的給劉婷診脈,經過一番診查,並與其他太醫的商討,葛太醫終於向周洪煊稟明“回太子爺,太子妃乃是中毒,據微臣幾人商榷,此毒霸道異常,微臣窮奇一生所學醫術,恐怕也無法解此毒。”
“你說,,,,,什麼,,,,,”周洪煊再次揪住了葛太醫的衣領,暴怒已然毫無征兆的出現在他的臉上,葛太醫嚇得幾乎快尿了褲子,其餘幾名太醫慌忙跪下,“太子爺饒命啊,微臣們確實已經盡力了,”幾個太醫此時汗如雨下,磕頭如搗蒜,周洪煊的為人他們是知道的,倘若真的怒氣衝天,恐怕他們幾個的小命是保不住了。
“太子爺,怎如此盛怒?他們隻不過是一介庸醫,即使殺了他們恐怕也難解姐姐的毒啊!”薑玉柔也跟了過來,但她已將一身舞衣換成了雍容華貴的王妃裝,處處彰顯著她的耀眼與地位。
聽到薑玉柔的聲音,周洪煊一把甩開葛太醫,葛太醫摔在了門框上,哼都沒敢哼一聲,和其餘幾個太醫屁滾尿流的跑了,甚至都沒有跟薑玉柔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