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月白手托一套衣服,雙手遞到莫言跟前“主子,這是屬下在一次外出辦事時,一次拍賣會上所得,當時一見,便覺得穿在主子身上一定合適,據說這是上好的雲霧綃,輕盈,柔軟,屬下擔心太薄,便命人多製幾層,您試試,若是不合身,屬下在命人改!”東方月白沒說的是‘這是他偶爾聽到這種布料,便長途跋涉跑到宴國,並花了大價錢買下來的’
莫言對布料一竅不通,隻覺入手絲滑細膩,心想穿著肯定舒服,有真絲誰還穿化纖?於是莫言轉身進了裏間,不消片刻,裏麵傳來悉悉的聲音,緊接著身穿一身月白長袍的少年走了出來。
內裏是一件半高領對襟長袍,領口用一顆灰白珍珠做銜接,領口和袖口繡有雲紋圖案,外罩一件薄紗外套,一根四指寬的腰封將那本就不盈一握的腰肢,勒得更加纖細修長,在薄薄白紗裏麵繡著看不清的紋路,隻有在走動之間,才顯其玄妙,就如那波光粼粼的水麵,細碎的光影攝人眼球。
東方月白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對方,眼裏的驚豔之色,溢於言表,隻覺少年站在那裏整個世界都暗淡下去,緩了一口氣才出聲道“主子,屬下給您束發吧!”
“好!”莫言走到銅鏡前坐下,一時兩人靜默不語,東方月白記得自己剛被救那會兒,經常給少年束發,對方照顧自己的傷情,久而久之便覺得這個不大的孩子,是個外冷心熱的人,平時話不多,但收容自己的地方,有很多像自己一樣家破人亡、無家可歸的人。開始莫言會親自教導大家武功,並傳授技巧,後來,不能經常過來,便讓大的帶小的,武功高的教武功差的。
他會給予每個人最大的信任和尊重,這也讓所有人對這個年齡雖小,卻有著強大智慧的少年,更加欽佩。
從暗夜閣建立初期到如今威懾四方,遍布四國,隻用了僅僅五年,誰又能想到這麼龐大的一個組織,是個剛剛滿十一歲的少年所立。
東方月白自知不該生出不該有的心思,隻因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想著,便低頭看著安靜坐在凳子上的少年,從這個角度,隻能看到少年烏黑的發頂,飽滿的額頭及時不時煽動一下的睫毛。
東方月白將莫言的長發一分而二半挽半散,一半束於發頂,用一個鏤空的白玉發冠固定,發冠兩邊各順下一條長長的銀色流蘇垂至胸前,發間編了兩條小辮子!
等穿戴整齊後,東方月白頓覺後悔,這麼驚豔絕色的佳人就應該關起來,不讓任何人窺見!
莫言在怡心院裏美滋滋的享受著東方月白的服侍時,皇宮和寒王府均得此消息。
墨一單膝跪地,等著楚昭煜的下一步指示,從麵上看不出自家主子的情緒,但從那支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椅子扶手的咚咚聲,墨一知道,主子這是生氣了,而且還很嚴重,自己的脊背已經出了一層薄薄的汗,就在墨一覺得自己要跪死在這禦書房時,上麵坐著的人終於開了口,“去查一查昨夜帶走言兒的人是誰?怎麼進的軍營?與言兒什麼關係?”
墨一嘴角抽了一下,這稱呼似乎太親昵了點,麵上恭敬的回道:
“是!”
而站在一旁的高公公則是一臉淡然,還很得瑟的看了墨一一眼,墨一先是一愣,隨即撇了撇嘴,意思是‘老高!你太不夠意思了,咱倆是一個戰壕的,有最新消息,居然不共享!’
“下去吧!”
墨一如同大赦,想抬手擦擦額頭上的汗又不敢,隻能低著頭恭敬的退了出去!
寒王府
楚昭寒立在窗前,聽著下屬的彙報,嘴角不自覺地揚起,“昨日隻覺得那小家夥有意思,便留意了些,沒想到這麼快就有驚喜,不知道對方身上還有多少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