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唔。。。。。。。”

什麼人的手在她身上來回遊走,冰冰涼涼的,楊安想強撐著意識看清眼前人,卻一下被一隻大手遮住了眼睛,意識再次陷入迷糊。

嘴唇一下被人狠狠堵住,那人一直在唇上吸吮,薄荷清新的味道一下湧入了楊安的腦海。

好熟悉的味道。

舌尖撬開了嘴唇,伸進勾起了楊安的小舌肆意纏綿,那人吻得極深,大手扣住她的後腦,不讓她有一絲後退的機會,身體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楊安眼皮子沉重,酒精的後作用眩暈一直持續著,身上的人陌生又熟悉,帶來的觸感讓人沉迷不已。

身上的衣服所剩無幾,被胡亂扔在地上,地上的男裝蓋在女裝上麵,似乎再暗示著主人公的現狀,房間燈光昏暗,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人影的起伏,四周寂靜,有的隻有沉重的喘息聲,以細微的呻yin聲,窗外的雨越落越大,似乎要鐵了心的把這個城市重新洗刷幹淨一般。

聲音持續了好久,直到深夜才停止。

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楊安睜開了眼睛,動了動身體,身上的酸痛告訴她,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坐起身,看向旁邊的人,瞳仁一下收縮。

程千帆! ! ! !

昨天楊安因工作上麵的不順心喝了點酒,之後誰把她帶走的,一概不知,她自小都是喝醉了就斷片,所以她很少讓自己喝醉,但總體是和閨蜜喬圓一起,她自然是放心的。

但現在喬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程千帆在她旁邊。

身體傳來的酸痛,已經告訴她昨晚他們做了,楊安現在沒有麵對他的勇氣,便偷偷下床穿起自己的衣服,獨自離開。

門關上的那一刹那,程千帆的眼睛已經睜開,眼睛的清明不像剛蘇醒的樣子,直直的看著楊安離開的背影,眼神諱莫如深,他沒有阻止她離開。

楊安出門,清晨的地還是濕的,空氣中充滿著潮濕的味道,隨手招了一個出租車坐上去,看著外麵飛快遊走的風景,楊安的思緒不禁回到了往前。

2. 沒錯,楊安和程千帆是相差三歲的青梅竹馬。

小時候,程千帆父母因為工作的原因,經常飛國外,程千帆自然就跟著外婆一起住,楊安和程千帆家離得很近,程千帆的外婆很喜歡楊安的父母,都是街坊鄰居,而他們幾個也是一起打打鬧鬧長大。

“小安,快走,我們要遲到啦,況老師說了,你今天再遲到,就罰你站後麵聽課。”樓下喬圓的嗓門大得出奇,比楊安的鬧鍾聲音還大,這也經常被大家賜名喬大桑。

喬圓是住在楊安後麵的,兩人還是同級同學,但喬安不愛上課,經常說課堂那些老古板,但成績卻一直是名列前茅。

“知道了,等等我,喬喬。”楊安急忙拿著書包告別父母就離開了家,跟喬圓一起前往學校。

“唉,你知道嗎,小千這個學期在我們班上了。”喬圓嘴叼了一塊麵包,不經意說道。

“啊,他不是比我們低兩個年級嗎,怎麼一下就到我們班啦?”楊安吃驚道。

喬圓白了她一眼。

“你傻啊,人家可是天才,自然是跳級得咯,你以為都是你啊。”

“那豈不是後麵我們可以一起上下學了?”

“自然。”

“快走,好久沒見他了,他爸媽把他接回去,現在終於可以見他了。”

楊安拉著喬圓飛快的往學校方向狂奔。

熟悉的高中,熟悉的校園風景,熟悉的人物麵孔。

楊安照常來到教室,到自己座位上安靜的坐著,她一直是班上相貌不高不低,成績也不高不低的存在,很普通,普通到可以讓人忽視她的存在,有時候她都想,如果有一天她不見了,是不是都不會有人注意到她。

上課的鈴聲響起。

挺著大肚子,常年穿著深色衣服的班主任,況嘉走了進來,他臉胖胖的,個子矮矮的,但笑起來很有親和力,臉上的皺紋顯示著他經曆的歲月,左臂上有一道手術疤痕,時常笑著說,這是他當年努力的證據,其實是他年輕的時候讀書讀到不小心摔進了溝裏,還縫了好幾針,同學都很喜歡他,他作為招生辦主任,兼任三年二班的班主任,時常很忙,忙得見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