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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往北行,天氣愈冷,地上積雪齊膝,六人在一望無際的林海雪原全速前進,大雪停了下來,天地一片孤寂,偶爾傳來狼嗥獸嘶,聽得人毛骨悚然。
趕了兩天路後,這天黃昏來到通濟渠南岸的密林區,深褐色的林木如牆似壁,層層疊疊,比比皆是,置身其中,一不小心就會迷失方向。
縱是鐵打的身體,這麼逃命似的趕路誰都要累了。不知是誰先放緩腳步,轉眼各人都變得蟻走龜行的緩緩踱步,找尋能避風雪的宿處。
山林間萬籟俱寂,隻有腳下鬆軟的白雪在沙沙作響。
偶爾微風吹拂,枝頭積雪紛紛散落,飄舞頭上。
最後眾人在一片林木間的曠地停了下來,劉黑闥道:“今晚看來都找不到荒屋山洞一類的棲身之所,不若將就點在這裏生個火堆,坐到天明才趕路好了,照我估計明天午後就可抵陽武。”
素素有陸陵一直輸著真氣,自是不冷,雙龍也有長生決也不畏寒暑。眾人弄了火堆,陸陵從空間戒指中取了羊皮席子墊在身下,眾人直歎這人心細如發,素素不知為何一直心裏不喜,不過她卻沒有那任性的毛病,隻是乖乖的跟著陸陵。
徐子陵忽然眉頭一皺,大喝道:“仲少快點起來,地下有人!”話未說罷,寇仲已然高高躍起,隨即一刀劈向地下,刀光閃過卻什麼也沒有,劉黑闥幾人心裏奇怪,不過也都各自站起,拿著各自的武器警戒。
陸陵忽然皺著眉頭低喝道:“素素你也敢打主意,找死!”
他雙手翻動著大喝道:“土遁,心中斬首之術!”瞬間他的身影已將消失,眾人大驚,待他再次出現時,已然在三丈以外,而且手裏還抓著一具屍體,那屍體身著黑衣,全身為黑色所罩著。
劉黑闥不由暗自思量,這種殺人的技術若是當了殺手刺客,恐怕除了大宗師之類的武者,天下還能有誰可以阻擋他的鋒芒!這紅發妖姬果然是青年武林人物的第一人!
素素則心裏的不快鬆了許多,這還是幾人見他第一次如此惱怒,而且還是為了自己,她焉能不喜?寇仲則是想著看能不能學些功夫。
陸陵扔下屍體隨即冷冷的道:“這人是宇文成都,你們誰和他結過仇?”劉黑闥接話說:“宇文成都,想來就是宇文閥的家主宇文傷的小兒子,肯定是衝著徐兄和寇兄手裏的造反證據來的。”
雙龍不知所以,想來也隻能這樣解釋了。
——————————————————————————————————————————————————————————————陽武城內。
劉黑闥幾人走了,雙龍和香玉山做過一番,便吩咐下人們照顧好四人,見了陸陵也沒有露出什麼駭人的樣子,陸陵對他雖然沒有什麼好印象,不過也懶得搭理他,隻和素素親昵了一陣,就一直呆在屋裏。
坐上巴陵幫的販賣船上,陸陵也不好一直一個人呆著,隻好硬著頭皮和幾個自己比較厭惡的人呆在船艙。由於陸陵的強勢,李密竟然連蒲山公令也沒有發出。
艙底裏,眾人圍坐一桌,除蕭大姐、陸陵、香玉山和素素外,雲玉真也首次參加。紅發妖姬的大名早已伴著青年第一高手的名聲傳遍大江南北,香玉山和美人幫主雲玉真自然都知曉的,隻是這人與雙龍的關係看來很親密,這讓三人都心頭一震顫抖,若是自己的計劃成功,怕是又要多些阻撓。
香玉山端了杯酒對陸陵說:“早聞公子大名,今日得見,三生有幸啊!”陸陵也不好駁他的麵子,畢竟自己四人還是在人家的船上,再說了美女麵前還是禮貌多些好。
陸陵笑了笑,舉起酒杯一仰頭灌了下去,香玉山本來還笑著,忽然瞥見陸陵身旁的素素好像神情全然看在陸陵身上,對自己這個舊人絲毫不聞不問,臉上馬上僵了起來,心裏莫名的一陣惱火,不過比起自己,那人好像又強過自己百分,隻能暗暗記下。
雲玉真見這男子隱隱和多情公子侯希白有些相像,心裏一動,麵色有些複雜的問道:“不知公子和江湖上盛傳的多情公子是何關係?”
寇仲問道:“多情公子侯希白又是那個?”
騷娘子蕭大姐方要回話,卻聽到艙外警笛驟響,眾人趕忙出艙,素素跟在雙龍身後低聲道:“有禍了呢!”寇仲不以為然地說:“有姐夫在呢!咱們還怕什麼?”
香玉山、雲玉真、蕭大姐和十多名巴陵幫的好手都奔了出來,到了三人身旁,一麵疑惑看著逐漸靠近的兩艘大船。
香玉山皺眉道:“是李子通的船,若今趟他親自來,我們就有天大麻煩了。”寇仲哂道:“香公子不是在黑白兩道都很吃得開嗎?”
徐子陵道:“我們也聽過這人,卻知得不夠詳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