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予安?”
薑晚意看著他眨了眨眼,而後燦爛一笑。
“晚晚,這位是……”
薑晚舟並沒有見過謝予安,他隻覺得麵前的男人身材高大、模樣周正,比起自己……哼,也就、也就好了那麼一點點吧!
“哥,你還記得之前我和你說,我去圖書館借書回來的路上碰到了一個帶著孩子賣旗袍的男人嗎?就是他了。”
薑晚意微微一笑,腦海中浮現出當時自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模樣,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做好事的感覺真好,想想就覺得帥!
“原來是謝同誌,我知道你。”
薑晚舟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看向謝予安的目光也和善了許多:“你爺爺的事……還請節哀。”
謝予安的表情依舊溫和:“爺爺他知道了薑小姐幫我的事也非常感激,想要當麵感謝薑小姐,可惜終是沒能挺過……”
那雙閃動的眸子神色暗了暗,似是觸到了什麼心傷一般,片刻後才回過了神色:“記得上次見麵,薑小姐的包裏放著書說是備考用。想必今天來市醫院就是為了參加考試吧?”
他的語氣中帶著妥帖周到和難以掩藏的關心之色,薑晚意微笑點頭,指了指一旁牆上的名單:“對,我來參加市醫院的藥劑師考試,今天是第一場比試,後麵還有麵試。”
“既如此,祝你拔得頭籌,得償所願。”
謝予安微微點頭,最後看了她一眼後便離開了。
“我聽供銷社的人說,謝予安的爺爺去世以後部隊裏派發了一筆撫恤金。他把他哥哥生前照看的漁場贖了回來,做起了個體戶生意。”
薑晚舟有些惋惜地說道:“本來好好的一個軍官,真是可惜了。”
薑晚意卻持不同態度:“像他這種性情堅毅的人,隻要想做必能馬到成功。”
她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薑晚舟道:“哥,這幾個月那個梁有才有沒有找你?”
“沒有,煙酒區域是個香餑餑,每天巴結他的人不少,他一天趾高氣昂的誰都不理呢。”
想起梁有才那副嘴臉,薑晚舟有些無奈地說道。
“看來田悠悠還沒動手。”
薑晚意心中暗道,而後繼續說:“哥你繼續觀察,有什麼不對立刻告訴我。我先去考試了。”
說罷便轉頭進了考場。
幾分鍾後,市醫院門口又出現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悠悠,之前我給你整理的複習資料你好好看了嗎?”
王建清手上拿著一疊厚厚的複習資料,今天為了陪田悠悠來考試他專門請了一天假。
田悠悠有些嫌棄地瞥了眼那遝厚厚的資料,臉上滿是無所謂:“不是早就和你說過別準備這些沒用的了嗎?我舅舅可是市醫院的副院長,這考試我不過是來走個過場而已。”
“可、可是……”
王建清還想說些什麼,田悠悠卻不再搭理他,頭也不回地進入了考場中。
看著她嬌小的背影,王建清的心中滿是苦澀。
不知為何,拿到了自行車票的田悠悠非但沒有如同他想的一般提起結婚一事,反而對他越發冷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