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娘可是謙虛了,小女娘若是沒有本領,又豈會才在及笄之年歲,就擁有了如此龐大的產業。”
蕭寧玉怔愕了一下,這下心中才明白過來,他們是為何要尋與自己,才懂得他們口中所言的“會會”。
看來,這隻是衝著她的身家身份來的。
雖然他們麵上文縐縐,儒雅有禮節,但說到底來,還是因為心中對自己有所猜疑與不信服。
在古代,都說女子不如男。
女子無才便是德。
他們麵上不好駁論,怕損了自身的儒雅之風氣,所幸她率先點破了他們的那層窗戶紙。
“所以各位先生們,是對我的身份抱有猜疑。”
大致是被蕭寧玉點破了他們的目的,所以他們臉上都頗有些不自在。
其中又一人便禮貌道來,“小女娘不要多想,我們隻是今日閑來無事,自身學識又得不到突破,又聽聞小女娘自幼亦是喜四書五經,學識不淺,自想來討教問學一翻。”
這麼明顯的謊言,她豈是聽不明白,他們那骨子裏透著的驕傲,也絕不允許自己向一個小女娘討教學識,說穿了,還是那句話,對她抱有猜疑和不信服。
“先生們說笑了!我不過隻是一普通小女娘,每日不過想盡自己的努力好好謀生於世,實屬談論不上什麼學識不淺,更不敢在各位先生麵前出醜賣弄自己的繡花枕頭之藝。”說著蕭寧玉恭恭敬敬的作了一輯,“還望各位先生請不要為難於小女子。”
說完後蕭寧玉便自一旁準備禮貌的離去,她亦不想與他們辯駁辯論下去,不想與他們攀上過節,更不想主動招惹事端。
孰知,那些文雅書生卻不肯輕易放她離開,仍舊執拗,但是又滿麵儒雅,半點沒有動粗的意思。隻是齊齊禮貌而道:“不若小女娘給在下們一個機會,好向小女娘討教一翻,也好讓在下們開闊一下眼界,在下們,必定好好謝過小女娘。”
蕭寧玉停下步伐,微的一歎氣,頗有些無力無耐,他們一不動粗,二不汙言穢語,且禮貌於一身,自己若是先沉不了氣,動了急,才又叫顯得自己不對了。
看來她這是脫不了身了。
自己對她們而言,是信服罷,猜疑罷,不叫他們如了意願,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她調整好了情緒後,便麵色淡靜一笑道:“好,既是各位先生有如此雅興,小女子便鬥膽不要顏麵的與各位先生較量一翻,如若小女子有哪些地方做得不好的,不通台麵的,還望各位先生不要見笑。”蕭寧玉說著,便禮貌的作了一輯。
對麵的那些先生們聞言也禮貌的作了一輯,齊齊說道:“小女娘過謙了,能與小女娘討教切磋是在下們的榮幸。”
兩方都作輯作拜,方後,蕭寧玉才從容問道:“不知先生們想如何切磋?”
“不若這樣,小女娘,我們去敬軒閣切磋怎麼樣?”他們齊齊道來。
看來是是有備而來。
敬軒閣,蕭寧玉有所耳聞,聽聞各方博學人士都喜於聚集此地,或吟詩作對,或長篇博學論之,或丹青較量。總而言之,就是文學博論上的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