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來的秋老虎威力不減,刮來的晚風仍然帶著一絲殘留的暑意,夕陽餘暉還是晃眼。
打麻將的大媽大爺早就收拾收拾回家了,這個點兒,沒人出門瞎逛悠。
家家戶戶大門緊閉,女人嗬斥晚回的男人四處鬼混,小孩的哭鬧,打遊戲的男生跟對麵玩家親切問候對方父母。飯勺翻炒著晚飯的香氣從二樓窗戶飄出,濃鬱香氣分出一縷鑽進洛沐月的鼻子,刺激著她的神經末梢。
洛沐月吸吸鼻子,抬頭看向麵前人:“今天樓上做的是燉粉條,嗯...加一點炒肉,黃豆芽。”
麵前人沒做聲,她絲毫不惱,淺笑像是焊在臉上,垂下眸子,像是自言自語:“你知不知道,你頭上血糊糊一片,很像冰鎮沙西瓜?”
她抬起眼,眸中濃稠惡意下一秒仿佛就要從瞳孔中翻湧出來,身前小混混猝不及防對上她的視線,心中一驚,下一秒看見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唇,笑著說:“看起來,就讓人好有食欲。”
黃毛小混混心中惡寒,想也不想伸手就要給她一巴掌:“閉嘴!”
洛春辰看似不經心,笑嘻嘻伸手一擋,反手一抓一擰!
哢哢一聲,黃毛隻覺得手腕一陣劇痛,臉色刷的變白,一陣痛呼,捂著手蹲下。
餘光看見女孩靠著牆慢慢坐下,麵白如紙,寬大T-shirt罩在瘦弱的身上,領口扣子不見,露出被淤青覆蓋這的鎖骨,更多傷痕蜿蜒進衣服之內。
她長相幼態,桃花眼瀲灩,即使是生氣也像嗔怒。
女孩微笑著,伸出左手揪住他的黃毛,把他拖到自己麵前。
她的笑在黃毛眼中卻像惡魔一樣麵目猙獰,黃毛伸出剩下一隻好手奮力掙紮,她屈起一隻腿踩上去,慢條斯理地碾在地上,皮肉剮蹭,立刻滲出血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咯咯咯!!!”黃毛慘叫,洛沐月皺了皺眉,右手扣住他的下顎,用力一掰!給他卸了下巴。
“這種髒嘴不要也罷,我打不過一群,還收拾不了你一個?”洛沐月咧嘴一笑,丟垃圾一樣扔掉他。
黃毛連滾帶爬地滾到他們的人中,前方拋著打火機的人也被這一出驚到失語,有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接上他的手和下巴,低低嗬斥:“就你長了嘴是吧!”
黃毛欲哭無淚,老天,賤人婊子騷貨這些不是罵人專用詞條嗎?
是,他是罵的大點聲了,還趁機揩了一下油,但是誰能想到,這女的看起來白靜乖巧,實際上是個暇眥必報的狠人啊?!
他還是個萌新,第一次跟著老大來堵人,看對方是個這麼嫩的丫頭還納悶,為什麼要帶這麼多人。等到她給幾個兄弟的腦袋開了瓢之後才重新認識了這個女人。
洛沐月嗤笑一聲,坐在地上,聽見那個黃毛發狠似的從人群之後喊:“囂張個屁!蔣姐也不會放過你!”
一道人影分開人群走過來。
那個女人短發,寬大黑T,露出兩條大長腿。一雙馬丁靴碾在地上,她麵容清冷,一雙鳳眼微微上挑,眸中陰狠與周身陰森縈繞。
蔣茗走到洛沐月身前,蹲下,捏起她的下巴。
洛沐月奮力掙紮,想掙脫,蔣茗輕鬆鎖住她手腕,將她兩隻手禁錮著摁在頭頂。
她把她抵在牆上,雙手被束縛著舉在頭頂。蔣茗一隻腿擠進她的兩腿之間,欺身壓下,貼近她的臉感到身下人的身體陡然僵硬。
蔣茗盯著洛沐月的黑眸,即使是這樣,她的眼睛依然像揉碎的星辰,甚至因為用力過度,眼尾微微泛紅,更能...勾起人心中最邪惡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