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柔姑娘……?”
“嘔;唔…砰……”
一隻修長的手,伸出兩指撚著帕子邊緣抖了抖,出現在視野裏,輕柔翻了個白眼一把奪過來。
“嘔,小瑩……嘔”
“ 誰”
麵具男若無其事的收回手,心不在焉轉過頭看向完全陌生的一張臉,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了一番忽地笑出了聲。
“嗬~”
平平無奇的院子裏,馬車上下來一人,雌雄莫辨。
一雙桃花眼,高挺鼻梁,皮膚又白,五官秀氣,淡藍色衣裙服飾。
溫柔,幹淨,純粹。
“我~那個…我不是故意的, 你們都走了我一個人不知如何是好,就一直呆在馬車裏,聽到有聲響…”
“你…是與我家主子一同回來的小姐?”
綠瑩扶著輕柔的手臂溫吞道。
輕柔吐的胃難受,耳邊響起一聲輕笑,撞似漫不經心用餘光掃了眼湖藍色衣裙的女子,緩了半晌直起身。
“小瑩瑩啊,殿下怎樣了?”
“已經塗抹了事先準備好的藥,等姑娘把脈了!”
“走吧!”
說完就把手中的帕子丟在地上,還踩了兩腳,顫顫巍巍加快了步伐往院裏走。
“輕…柔…”
身後咬牙切齒的聲音輕柔完全不懼。
“我的懷裏容不下醜東西,人總喜歡漂亮的事物,就像祭司大人,他也不喜歡庸才,他隻喜歡驚才絕豔的天才”。
麵具人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眼神情緒濃烈無關憤怒,以及癲狂,若不說別的,單單隻是看著他嘴角不受控製往上翹,是個人都能看出他在捉弄人。
影隻好瞬間出現,眼觀鼻鼻觀心然後忍著笑去撿被丟的手帕。
“大人,手帕奴才洗幹淨了給你?”
笑歸笑,正事兒還得幹。
一方白色錦帕,上麵隻可憐的在角落繡著一片綠竹葉,其餘全是汙痕,影小心翼翼舉過頭頂試探詢問,嘴角控製不住抽搐。
“哼…”
院外破舊,內裏暗藏乾坤,房間內八角香爐燃著止痛藥艾草,淡淡的並不難聞,入眼金絲楠木雕花家具,雙麵刺繡屏風,地麵鋪了柔軟舒適黑熊毛等等。
“嘖,嘶…嘶…”
本來幾人都很緊張,結果看著她手指搭在脈搏上故作深沉,等人詢問的模樣。
都不做聲,不配合她表演
故作沒聽到,欲擒故縱嘛誰不會,誰最能沉穩誰就是贏家。
輕柔緊閉著雙眼看半天沒人吭聲,悄咪咪睜開了一條縫正好對上李子瑜似笑非笑臉。
“殿下這…”
“閉嘴,吐人話”
“俗話說死罪難免,活罪難逃”
“至於比較深的傷疤,建議您用我親自給您配的玉容膏”
瞧著她搖頭晃腦,毫無正形的樣子。
幾人齊齊抽了抽嘴角。
就連剛到門口,踏入一隻腳的麵具男也一個趔趄。
唯有湖藍色衣裙的女子抿了抿唇,從進屋就低著眼眸,不敢看窗前榻上慵懶如貓般的人兒一眼。
“秦月笙”
藍衣美人兒不確定的抬起弱小無助的眼睛。
“殿…殿下~你是在叫…”
聲若蚊蠅,越到後麵越發聽不出他想說什麼。
“秦月笙”
李子瑜見他如此膽小怯懦的模樣,輕嗤隻好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