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大小姐是曠世醫學奇才?(1 / 2)

曹吉歎了口氣,無奈的道:“好!好!你不稀罕,我稀罕!”阿奴不穿陳管事的衣服,卻願意穿他的衣服,這說明什麼,說明阿奴不嫌棄他,拿他當自己人了啊!

晏青蕊這兩日讓膳房送來的都是肉湯,肉餡包子,雞蛋湯等大補身子的好東西,容斐之知道是陳海不讓大夫給他看傷,陳海和他叔叔陳福一樣都是黑心肝的玩意兒,陳海是近兩個月才來這邊莊子上的,在國舅府上沒少磋磨他們,他發誓有朝一日他定會叫他加倍償還,叫他生不如死。

曹吉知道他恨陳海,他也恨,可他不得不向生活低頭,這兩日陳海送來的吃的,容斐之一個也不要,全都給了曹吉,曹吉倒是吃的津津有味兒。

曹吉狠狠地咬了一口熱騰騰的饅頭,噎的他趕緊喝了一口水,費勁的咽下那口饅頭繼續道:“你可不知道,那日你昏迷不醒時,大小姐看到了你身上的鞭傷,大小姐還逼問你身上的鞭痕是誰打的?”

容斐之突然聽不見曹吉繼續說了,便睜開假寐的雙眼,睨了曹吉一眼,見曹吉喝了一口水,才繼續開口道:“我本來不敢說的,可我瞧著大小姐當時挺生氣的,我便實話實說了,想來大小姐會替你出頭呢!再看看你這兩日夥食,你這待遇我是真羨慕呀,我突然都羨慕你能挨那一箭,如果能有這樣的待遇,那也值了……”

容斐之閉著眼繼續假寐,靜靜地躺著,雖然他一言不發,但曹吉是個話癆,一邊補著手上的舊衣服,一邊滔滔不絕地說著……

容斐之在曹吉唐僧念經般的說話聲中慢慢睡去......

昨晚聞姑姑和元寶休息,喜寶值夜,聞姑姑一大早過來伺候,聽聞大小姐昨晚還出去了,擔心的問道:“喜寶,大小姐今兒身體如何?可還好?”

喜寶道:“大小姐昨晚出去時穿的厚,到此時也沒哪裏不舒服!”

“聞姑姑,不必擔心,我且無礙。”晏青蕊搖搖頭,洗漱好吃了個早膳,又寫了幾張藥方。

想起容斐之,想要給容斐之診診脈,自己通過昨晚的醫術傳承,看普通的小病已是手到擒來,喜寶給加了件披風,主仆三人便去了容斐之住的矮房。

去時容斐之還睡著,晏青蕊隔著帕子探了探容斐之的額頭,問道:“昨晚上幾時退的燒?他現在怎樣了?”

曹吉如實回答道: “回大小姐,昨晚上阿奴全身發燒發熱,給他喂了藥,一直到後半夜燒才退,這會兒好多了!”

晏青蕊拿出一個小瓷瓶道:“這個藥粉給他傷口上每日撒一次!傷口愈合的快”

曹吉接過小瓷瓶道:“奴才遵命!”

晏青蕊看著容斐之身上已幹幹淨淨,一身髒衣服早已換了,住的地方也很幹淨整潔,想來這都是曹吉做的,倒是個機靈的,晏青蕊這才道:“喜寶,回去後記得跟賬房說這個月他倆的月錢提三成。”

“是。”喜寶應下。

曹吉也高興的俯身謝恩道: “多謝大小姐。”曹吉沒想到自己還能沾阿奴的光,不過這兩日也沾了不少阿奴的光。

大小姐給他們提了月錢,阿奴也終於出頭了,就不用天天被人欺負了,心裏也著實為阿奴高興,也為自己的機智感到高興。

晏青蕊說著拿出帕子搭在容斐之的手臂上,為容斐之診脈,晏青蕊看著容斐之輕顫的睫毛,也沒有揭穿他,叮囑了曹吉幾句便走了。

曹吉送走大小姐後回來,就見容斐之醒著,吃驚道:“你不會剛剛就醒了吧?”

容斐之看了眼曹吉沒說話,其實剛剛被大小姐探額頭的時候,他就醒過來了。

那如暖玉般的小手貼在他額頭上時,叫他心差點跳到嗓子眼上,但很快他又轉念一想,譏嘲道, 這兄妹倆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一個想要他的命,一個悲天憫人要救他的命,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是看他傷成這樣還能活下來,覺得有趣吧?

畢竟她那樣嬌貴,又病殃殃的人,應該沒見過他這種生命力強,又玩不死的地溝老鼠。

曹吉把藥膏遞給容斐之道:“這是大小姐剛剛給你的藥,說讓每日撒在傷口上愈合的快!”

容斐之拿過小瓷瓶道:“我剛剛聽見了!”

晏青蕊回到院子裏,將容斐之的情況寫了下來,讓喜寶去請柳府醫過來一趟,喜寶才出門片刻,便和柳府醫來了,原來柳府醫瞧著大小姐回來了,剛好來給請平安脈。

晏青蕊將方子和脈案遞給柳府醫過眼,晏青蕊輕笑道:“這是我給那汀西奴寫的方子和脈案,麻煩柳府醫您給過過眼,看我診的可對?”

柳府醫一開始一副很認真的模樣拿起藥方看,可看了幾眼,他便認真起來了,這字確實是大小姐的字,他驚訝的問道:“大小姐,這......這.......這真是您寫的方子?”之前倒是知道晏大小姐經常翻看醫書,並不以為意,就當小孩子玩鬧了,畢竟她可是當今太後最寵愛的侄女,他也樂意陪她浪費時間,可一看今天這張方子,他驚訝了,驚訝晏大小姐,她.....她居然真的自學成才了,她居然自己學會了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