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京城站要到了,即將到站的同誌們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準備下車”
乘務員響亮的嗓門將林建軍的注意力從繁瑣的記憶中拉了出來。
坐在回京列車上的林建軍腦海中有點不真切的恍惚,
抬起頭向窗外看去,記憶中一座座遮天蔽日的摩天大樓已經消失不見,好似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隻有那座鍾樓依然頑強的矗立著。
看著停靠到站的列車旁拿著開水壺熱情的給過往旅客倒水的工作人員,林建軍晃了晃腦袋,
眼前的一幕幕和腦海中的記憶,告訴他。
他穿越了!
這個身體的主人也叫林建軍,碰巧跟自己同名,19歲,京城人。
在第一次戰鬥中就已經沒了,貫穿傷,從胸口到後背,子彈打出了一個大洞,
取而代之的就是退伍的林建軍,
二期退役披紅掛彩的他剛從列車上下來, 轉眼就到了戰場上, 偽裝,偵查,抓舌頭,八年偵察兵經驗的他,這些事情就像呼吸一樣成為本能。
一場接一場的戰鬥,火線提拔,在最後一次戰鬥後渾渾噩噩的他,陷入了昏迷,
等在清醒時的林建軍又到了退役的列車上,耳邊似乎還能聽到現場上的炮彈聲和爆炸聲,
同樣的披紅掛彩,同樣的近鄉情怯
隻不過這一次是1960年的京城,這一次是火紅年代的京城。
背著行李,翻看著腦海中的回憶,邊走邊打聽,不多時林建軍回到了家裏。
半夜躺在床上的林建軍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自己真的穿越了,穿越到了平行世界,從原本時空穿越到了平行時空的禽滿四合院的世界。
不過也好,畢竟是自己熟悉的世界。
原身母親在年幼時去世,為了怕孩子受委屈,父親一直沒有再娶。
林父是軋鋼廠的一名鉗工,工資41.5元,再加上工廠給的福利,兩個人倒也過得逍遙自在,可惜的是在林建軍照例查看家鄉郵寄來的父親的信件時,得知林父在一場事故中,因公去世,隻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人。
將腦海中的記憶和進門時自己所見的一一對應。
自家應該是在這座四合院的正院,穿堂旁邊,賈東海他們家的側身位置,
想到自己正院這幾戶人家,賈東旭、傻柱、一大爺易中海這幾個活寶。
得嘞,以後有的是樂子瞧了,
這院子雖然各種飛禽走獸不少,惹人厭煩。
但是眼下六十年代,別說電視機了,就連收音機都是個稀罕玩意,跟這幫家夥住在一塊,以後院裏雞飛狗跳的,自己也能當個樂子人,
排解一下休息時的單調生活。
隻要他們別想不開招惹自己,在這裏生活倒也不錯。
寒風順著窗戶縫隙吹來,林建軍手緊了緊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心裏盤算著,過些日子天氣好點了,請幾個師傅過來把屋子收拾收拾。
明天早上得先去街道一趟,自己算是戰鬥英雄,又是轉業軍官,部隊應該會置信地方,之前自己是副連職務,就看到時候給自己安置什麼樣的工作了 腦海中一團亂麻的林建軍在思慮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