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哥,你說的答案到底是什麼?”
“……再不回去,就要錯過春天了。”
——
氣溫持續降低,在晚上九點左右,竟然下起了雪。
這種非自然現象,讓所有人都炸了鍋,紛紛跑到甲板上。
“怎麼會下雪?這可是七月!”
“真的很難得,好美啊!”
“……”
幾個隊員嘰嘰喳喳的討論著,顯然沒有將此時的雪放在心上,霍鈴還欣然接著雪花。
齊懷信卻沒有這麼樂觀,海上下雪有一些必要的要素:低溫和水汽。
大海能不斷蒸發水汽使得上表麵趨於濕潤,且水的比熱容較高,冷卻比較慢,往往空氣開始降溫時海水能保持比較高的溫度,當冷流遇上暖流,原則上就會產生冷流雪。
在黃渤海,黑潮區都容易出現此類降雪,可是在南海,因為緯度低,七八月根本不可能出現降雪。
張啟靈在燈下站了一會兒,似乎也有所察,兩人對視一眼,各自回去。
十點左右,雪徹底大了起來。雪花像蒲公英的種子,飄飄悠悠地紛紛落下,把整個船隻包裹起來。
緊接著導航出現問題,雪勢越來越大,船上的信號也越來越弱,船長隻能不斷的發送求救信號,以期盼附近有船隻能接收到。
整個船被凝重的氛圍籠罩,所有人都緊張起來。
齊懷信站在甲板上,雪落了他一頭,整個世界,隻有船上微黃的燈光,四下無邊無界、漆黑一片。
他被困住了,在巨大的水晶球裏。
他伸出手去,一片雪花落在手掌裏,瞬間便融化了,變成了一兩滴小水珠,安靜地躺在他的手裏。
無數的雪花在紛飛,在飄舞,在歌唱。它們在唱什麼、在說什麼呢。
齊懷信此時平靜下來,他必須把這件事做完,至於他找的答案,或許早就在他心裏了,隻是他遲鈍的沒發現。
信號徹底被切斷,船長不敢無目的的行駛,所有人都待在船艙裏。
霍鈴害怕的哭出聲來,幾個男生連忙安慰著。陳玟錦也靠在吳三醒懷裏睡著了。
齊懷信不喜歡低迷,直接往張啟靈旁邊坐,齊宇連忙跑過來,三個人圍坐著。
“有什麼遺言嗎?”齊懷信嘿嘿一笑,用膝蓋碰了碰齊宇。
其實他更想調戲張小啞巴,但張啟靈一直垂著眼睛,怎麼戳戳點點也不理人,沒什麼意思,不像齊宇。
意料之中,齊宇先是瞪大了雙眼,之後又落寞的垂下,“懷哥,我們真的要死了嗎?”
前幾天他憑借一手的垂釣技術,成功俘獲一隻小粉絲。他並不反感齊宇的叫法,以前也有人這樣叫他、跟著他。
“逗你的!我的意思是,你的答案找到了嗎?”齊懷信看著齊宇疑惑的雙眼,“有沒有還沒做的事。”
“我卡裏還有十萬塊沒用呢。”
“這麼大的事你不早說!卡呢?”齊懷信一下子被帶偏了,他本想安慰安慰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