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年關。
晴川市中心,威圖酒店。
身材巍峨的關天縱立於門外,長身如玉,豐神俊朗。
時值正午。
威圖酒店正門,各式豪車往來不絕,更不乏衣著華貴,穿金戴銀的社會名流。
今天,晴川市新晉豪門之一的何家,大擺筵席,故有此番門庭若市的景象。
然而關天縱卻是知曉,何家現在有多麼如日中天,背地裏就有多少肮髒和血腥的交易。
因為威圖酒店,原本是屬於他關家的!
而現在,居然成了何家的產業!
五年前。
關天縱的父母慘死家中。
關家祖宅連同大小產業也因此易主!
被何家囫圇吞下!
彼時的關天縱,在與世隔絕之地執行任務,也是在前日回歸故裏之後,才知曉父母已逝。
而仇人,居然堂而皇之的高坐席間,與賓客把酒言歡!
關天縱猛然抬頭,眸中滿是鬱結的寒意,比之堅冰還要冷漠。
他已查明,殺死自己父母的,正是何家!
一道修長的身影,緩步上前,恭聲道,“主人!就讓我屠盡何家滿門!為您報仇!”
關天縱的仆從蒼狐,隨他奔波萬裏,回到故鄉,也一起見證了物是人非的晴川市。
心頭更是滋味難明。
主人關天縱,十八歲便在軍武揚名,二十三歲便已立下赫赫戰功,二十七歲,就已經是華夏有史以來,最為年輕的一品武將。
而他,決定親自出手。
“不用。”
關天縱神色恢複如常,輕描淡寫的兩字,從容地邁步前行,滿天的寂寥風雪,無法近身三尺。
人如玉,意如霜。
蒼狐低頭矗立,直到關天縱的身影消失在酒店大堂內,才低聲感慨一句。
“觸怒主人,何家,算是完了。”
威圖酒店大堂內,燈光華美,暖如初春。
此時筵席已開,衣著優雅的賓客紛紛來到主桌敬酒,何家家主何耀祖,亦是喜不自勝。
何家這幾年可以說是風光無限,今日更是要趁著壽宴,宣布與金家聯姻的喜事!
從此兩大家族聯手,大半個晴川便是唾手可得。
就在主賓盡歡,觥籌交錯之際。
大堂正門,砰然而開!
全場嘩然!
何耀祖的長子何鬱南,沒有一點兒好臉色,當即便嗬斥道,“什麼人?一點兒規矩都不懂嗎?滾出去!”
何家人連連大聲嗬斥。
“什麼人敢來搗亂!趕緊滾出去!”
“這是什麼地方,也是你能亂闖的?”
“來人!打斷他的腿!”
卻沒有一人從正門趕來!
關天縱提著一個盒子,邁開沉重的步伐,緩步上前。
而他身後,大理石地板上,橫七豎八地躺著無數何家隨從。
多年來,習慣了行伍之間的生活,即便回到晴川,關天縱舉手投足之間,依舊散發著一股叱吒風雲的氣勢。
人中龍鳳!
極難想象,年方二十八的關天縱,就有如此氣質。
所有賓客驚為天人!
饒是見多了豪門子弟的何鬱南,也為之蹙眉。
但今天是何家的大喜之日,豈容他人攪擾?
“不識抬舉,待會兒打斷你的腿,讓你知道,我們何家,你得罪不起!”
何鬱南一邊罵著,抬手就朝關天縱的臉上掌摑而去。
關天縱左手一拳揮出,頓時傳來骨頭碎裂的聲音。
何鬱南的右手,斷折成了九十度!
而後一腳,將何鬱南踹得倒飛出去,重重地摔落在了何耀祖腳邊。
關天縱隻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宛如巨龍俯視螻蟻。
何家再無一人膽敢上前!
眾人還沒從錯愕中回過神來。
往日裏不可一世的何家大少,就已經被當場打殘!
何耀祖看見關天縱這張有些熟悉的臉,如遭雷擊!
那個曾經慘死在他手上的關家人,猶如從地域歸來一般,帶著濃鬱的煞氣,在質問著何耀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