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蟬鳴聒噪。
陽光下,胡同裏,一個年輕小夥,肩膀上褡拉著個土黃色帆布包,慢悠悠的走到了四合院大門跟前。
小夥子一頭短發,二十歲左右年齡,穿著海魂衫,腿上一條深藍色褲子,一雙黃膠鞋上沾了不少泥土。
這小夥名叫顧衛國。
三年前,他本是個隻知道殺戮的雇傭兵,一次意外,讓他穿越到了這個平行世界,成了個十七歲的少年。
興許是穿越的姿勢不對,這少年雖然五肢健全,卻是個有著三年病史的資深精神病人。
剛穿越過來的時候,雖然他先前的空間還在,但他的力量和速度卻因為穿越而丟失了。
為了能離開精神病院,他隻能以一個正常人的思維去和醫生溝通,企圖能出院,但每次得到的結果都是‘加大藥量’。
他曾試圖偷跑出醫院,但當他從那些不屬於他的記憶中得知,如今是物資匱乏,缺吃少穿的六十年代時,他放棄了。
待在精神病院裏,起碼有飯吃。
這一待就是三年。
三年時間裏,他一邊靠著空間中的靈泉水和鍛煉來恢複體能,一邊在空間裏種植糧食、蔬菜水果,養殖雞、鴨、鵝,豬、羊。
要說這些種子和雞鴨苗是哪來的,有以前的,也有從醫生那裏偷來的。
至於豬羊,那是他在黑市倒買倒賣弄回來的。
這個年代裏,私自倒賣東西是違法的,他也被追趕過多次。
但恢複了體能的顧衛國,跑起來比狗還快,加上他又能隨時把東西收進空間裏,所以從沒被抓到過。
當然,就算被抓到了,他也不害怕。
因為他還有個資深精神病人的身份,就是抓住了,也是送回精神病院‘加大藥量’。
可以說,他在精神病院的三年,過得是悠哉悠哉。
雖說他不會做飯,但每天晚上,他都會弄些肉出來烤著吃,二鍋頭配烤肉,那叫一個美。
他靠著二鍋頭和烤肉,還有憑空拿出東西的手段,收了十多個精神病小弟。
這些小弟對他,那叫一個崇拜,就連他出門上廁所,小弟們都會搶著背他去。
但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轉眼三年過去了,興許是受到了他的影響,那些小弟們竟然都變的正常了。
可是,常跟他們接觸的醫生都瘋了。
而他和他的小弟們,則以康複為由,被趕出了精神病院。
若不是沒地方去,他真不想來這四合院,即便他記憶裏的家就在這裏。
因為他從記憶中得知,這四合院裏非同一般,可以說是藏禽臥獸。
他不怕禽獸,而是擔心禽獸們惹到他,他壓不住火氣打死幾個,這裏可是和平年代,法製社會。
確認了門牌號後,顧衛國還是緩步走了進去,剛進院門,陰涼處就竄出一個老頭。
老頭五十來歲樣子,穿著好幾個窟窿的白色短袖汗衫,帶著貼有白膠布的眼鏡,手裏還拿著掃帚。
老頭攔住顧衛國,仰頭問道:“小夥子,你找誰啊!”
顧衛國瞅了老頭一眼,那些不屬於他的記憶就湧現了出來。
閻不貴,小學老師,四合院的管事大爺之一,人稱三大爺,外號閻老摳,是個見糞車路過,都要嚐嚐鹹淡的貨。
最拿手的是算計,成名絕技,‘專占各種便宜’。
“我回家。”顧衛國不想跟老頭多說,繞開他朝院子裏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