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斯爾,我們三個人自小是一起長大的,我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隻是…”蘇利亞一步又一步走到首相的麵前,眼神隱痛又無奈,她頓了頓又繼續說,“我蘇利亞·格勒斯特這一生經曆過各種背叛和磨合,但我都不會覺得痛,你這種背叛真的是讓我出乎意料啊。對你,我隻想問一句,為什麼…”
帕斯爾的回答讓蘇利亞女王既覺得他做得太絕情又缺乏理智,他是這麼說的,這句話直到後麵沒多久蘇利亞女王死去她都一直記在心裏。
“女王陛下,您太仁慈了,也太純粹了,您自登基大典的那天起就一直被這些所謂的職責和權位束縛著,這對您來說是一種多麼痛苦又極致的折磨啊,不如就讓我您信賴的我,您最忠實的仆人替代您成為英格蘭的王,將英格蘭打造成全大不列顛島最機具特點的帝國吧!這樣就能證明我們是沒有臣服於命運的。”
慘了。這人徹底沒藥救了。
卡洛斯聽到首相這麼說的時候一直凝視著他,心中暗暗歎息道。
“…帕斯爾,你太令我失望了。”
女王聽了帕斯爾他這句話之後,一個耳光就直接呼到帕斯爾臉上了,清脆響亮。
首相被打了一個耳光之後倒也沒有立刻捂住自己通紅的臉,他緊盯著麵前自己曾認為最重要的兩個人,眼神裏麵的光是陰險狡詐和野心達到極致,膨脹到了極致。
“哪怕此刻我輸給了命運也不要緊,隻要還有本錢在,我就不信不能打破束縛!”。
他說完這句話後,趁著蘇利亞女王和愛爾蘭公爵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從旁邊一把攬過卡洛斯,將她的下巴抵在自己胸前,似是要出什麼同歸於盡的舉動。
卡洛斯被他死死禁錮著,同時也在不安地掙紮著,早知道會這樣,就不該跟著他來到菲莉雅塔!
她感覺自己這裏連最後一絲呼吸的空氣都要隨之流失。
於是她開口說話,嚐試激怒首相:“帕斯爾,你這真的是在自取滅亡!難道你已經被野心蒙蔽了你的良知了嗎?!”。
卡洛斯的這番話讓首相隨即渾身猛地一震,他沒想到這個女人還在這裏說這些有的沒的,於是他將卡洛斯的雙手用隨身的那個特製手銬的複製品銬住,然後又繼續扼住她的下巴。
“卡洛斯,你不是一直以來都想要同我同歸於盡的嗎?!!好啊,我今天就給你這個機會!!看我倆今天誰鬥得過誰!!!”
語罷,兩人再不對視,各自心有想法。這家夥也太狂妄了,誰想現在和你同歸於盡啊,即使今天若一定要死,我也要在我的孩子們與我相認之後再死!
正當氣氛持續緊張的時候,卡洛斯卻聽到不遠處傳來的三個聲音,她聽到這三個聲音的時候,渾身顫抖不止,雖然她的兩個孩子已然長大,但是那些聲音卡洛斯她是不會輕易忘記的。
“看到了嗎?那是首相大人!”
“哎?被首相大人扼在懷中的人是誰啊?怎麼看起來有點眼熟啊?”
埋伏在菲莉雅塔不遠處的新快兄弟還有安奈兒·蘭正在討論這些事情。
他們很早的時候就已經到達這裏了,一直看到首相挾持著卡洛斯從王宮裏退出來,都沒有離開半步。
被首相扼在懷裏的卡洛斯很想轉過身去對他們倆兄弟說些話,告訴他們倆他們的母親在這裏,但是她深深地知道,首相是不會同意讓自己轉過身去的。
想到自己身患重病,時日已無多,卡洛斯不禁悲從中來,兩滴眼淚從自己的眼角兩邊滑落,穩妥妥地滴在了首相衣服的袖子上。
首相似是感受到卡洛斯的悲傷,他微微躬下身,對著卡洛斯說:“卡洛斯,想和他們相認就快點吧,我也不是那種真正意義上的那種冷血無情的人,你的請求我又怎麼會不答應呢。”。
“嗬,沒想到你帕斯爾有時候還是挺有血性的嘛。你知道麼,我想過任何一種情況,但獨獨沒想到過這個。
帕斯爾,王位對你來說真的是放在第一位的嗎?我求你給我一個答案。”
首相被她這一問,眉頭很不自然地皺了皺,每當他不自覺地皺眉頭的時候,總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他隱隱約約地知道自己將會失去些什麼,但是為了扭轉現在這個不利於自己的戰局,他隻得以一些比較虛假的謊言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那是當然,為了得到王位,為了還予女王陛下自由,我做什麼都可以!”
再低頭看向質問著自己的卡洛斯,他頓時就清楚自己將會失去什麼東西了,那就是卡洛斯的心。
在蘇利亞女王和首相還有卡洛斯他們三人都還年輕的時候,他們之間並沒有去糾結和講究什麼身份卑賤; 首相是從殺手營裏麵出來的人,他忠於職守是很自然,很理所應當的事情,即使是那樣不冷不熱的他,也被善良堅韌的卡洛斯給打動了,這還是卡洛斯未被那顆名叫‘潘多拉’的外太空隕石輻射的時候。
已然錯過,再次擦邊又有何妨?
得到了帕斯爾口中所謂的‘準許’之後,卡洛斯她渾身顫抖地轉過身去,對著不遠處的新快兄弟倆還有安奈兒·蘭大聲喊道:“新一,快鬥,我的孩子們!別過來,趕快走,這裏很危險!!”
新快兄弟倆並沒有注意卡洛斯所說的話,反而當他們倆看到了卡洛斯的臉之後當即愣住了,過了半秒之後,他們倆才異口同聲地說:“孩子?難、難道你就是我們兄弟倆的母、母親?”
卡洛斯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朝著他們兄弟倆點了點頭,然後隨即又被首相死死禁錮住,身後凝視著卡洛斯的背影的新快兄弟倆早已熱淚盈眶,但他們倆硬是撐著沒讓自己掉下淚來,隻是對著卡洛斯輕輕說:
“…媽…媽媽……!!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