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守在門外的兩名護衛就將門拍的震天響,旁邊的房間有腦袋探出來,一看他那凶神惡煞的模樣,紛紛關緊了房門。
毛球和相柳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透過屋頂的大洞望著灰藍的天。
“這樣,應該足夠了吧。”毛球小聲嘀咕。
“還能再完美一些。”相柳道。
這種放浪形骸的感覺有點上癮,是他上輩子從未有過的體驗,輕鬆且愉悅,他好想再延長一些。
但是折騰了大半夜,哪怕是做戲,兩人此刻也是筋疲力盡,臉色都不太好看,漂亮的眼睛裏是遮不住的疲倦。
“太困了,路上一定要狠狠睡一覺。”毛球爬起來,走到門前。
“別拍了,別拍了,聽見了!”
“煩不煩!”
等他轉過身來一看,相柳已經站起來了,他彈了彈衣服,又用手試圖鋪展開衣服上的褶皺,沒成功。
他樂了。
隨即,他衝過去,唰的打開了門。
門外的護衛伸出的手還沒來得及收回,差點一巴掌拍他臉上。
“你要幹什麼,你要幹什麼!”
相柳往後一躲,那人臉上露出一絲歉意,
“那個,我……”
“你什麼你,你是不是存心要打我,來啊,打啊。”
相柳得理不饒人,把臉伸過去,“打啊。”
“不可理喻!”護衛一甩袖子。
“天亮了,還請兩位趕緊跟我走!”
“不走!”相柳撩起皺巴巴的衣擺,“看到了嗎?因為你們大半夜的不讓人好好睡覺,我的衣服心裏苦,成了這副模樣,你得賠我一身新的!”
“你,這是什麼道理!”
“哼!”
對方手中沒有武器,相柳很大膽的白了他一眼。
“怎麼回事?”
正僵持著,女子帶著人來了,眉眼彎彎的,感覺挺開心。
護衛行了個禮。
“他吵著要新衣服。”
“什麼叫吵著要,我……”相柳又要上前理論,毛球拉了他一把。
大哥,過了,戲過了!
你懂個毛線球球!相柳皺著眉瞪他。
這女的很凶的,你忘了她會打人嗎?!
毛球拉著他的手更緊了。
看到毛球如此謹慎的做派,女子笑了出來,
“毛球大哥不必緊張,既然公子想要,我這就吩咐手下人去買,不過是一件衣衫。”
“公子還有別的什麼需要嗎?可以一並吩咐。”
“沒了,隻是這衣衫要白色,越貴越好。”相柳得了女子的肯定,對著那護衛做了個鬼臉,麵色越發得意。
“聽見了嗎,還不快去。”女子吩咐道。
然後,她轉過頭,眼神與語氣都極為真誠,
“不如我們先去用一些早點?”
“好,沒問題。”毛球點點頭。
女子在前麵帶路,中間是毛球和相柳,再後邊是幾名護衛,浩浩蕩蕩的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