〇〇叁、婚事大拍賣
馬小山跟他爹馬紮根站在人群中間,往小翠身上上下細細打量了幾番。“爹,真漂亮!”馬紮根點點頭,小翠著實生的不錯,身量不高,但皮膚白皙,一看便知是江南的美人胚子。她大概十八九歲,穿著一件淡綠色的尼龍上衣,淺紅色的褲子,一雙繡花小鞋牢牢扣住腳丫子。烏黑的頭發梳成了馬尾巴狀,上頭別了兩三枚好看的發卡,一雙眼睛瞧著地麵,臉蛋兒瘦長,但紅撲撲的惹人口水。皓白的牙齒緊緊咬著下唇,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
尤其是胸前的那兩座高高聳立的小山,隨著呼吸均勻的起伏,讓圍觀的男人不停地*,幻想著把它們揉在手裏的感覺。
“爹,你說話啊!”馬小山見他爹遲遲沒有回答,轉頭問他。馬紮根恍然回過神來,不由歎了口氣。馬小山弄不明白,問道:“爹,你咋啦?她長得不好嗎?”
馬紮根看著馬下山帶著興奮地目光,又是一聲歎息,慢悠悠說道:“好,咋能不好?可是像她這樣的,得多少錢才買得起啊?再說,就算給你娶回家去了,你保證看得住她嗎?”
馬小山又迷惑了,“咋就看不住呢?”
“山子啊,你看咱村裏有多少光棍天天想著女人,誰娶了她,就得一刻不落的好好看著,一不留意,就被別人占了腥去。退一步說,就算別人不來找她,也難保她不會偷漢子啊!”
馬小山懵了,感情他爹這意思是不可能成全他了。馬小山一時間好似從高山頂上驟然摔到了河穀地下,“爹,俺就求您這一次,你就開個價吧!”馬紮根也怒了:“你這孩子咋就這麼不聽勸呢?她是害人精,誰要了誰就會倒黴!走,跟俺回家去!”說著拉住馬小山就往人群外頭擠。
馬小山父子的離開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他們的目光依舊是色迷迷地滯留在小翠身上,喉結間火熱的yu望透過眼神牢牢地鎖住她,似要穿過她的衣服透視衣衫覆蓋下的軀體。
周大麻子老成沉穩地點燃一根帶過濾嘴的香煙,眯著眼睛坐在一旁,似乎他隻是一個局外人,但隱約中又掌控著大局。
“我出五千。”人群裏有人率先報價了。剩餘的見到小翠的美色,早就垂涎欲滴,紛紛爭相報價。“我六千。”“七千。”“一萬。”有人開始驚呼,一萬元啊,可不是個小數目,一般人家不吃不喝也要積攢個四五年。
這些可憐的男人,為了能壓一壓女人的身子,連血本都砸了進去。但是他們覺得值得,像小翠這樣的,即使稍稍在心裏浮想一番,都能感受到陣陣銷魂的快感。
始終一語不發的周大麻子嘴角間漸漸浮現了一絲狡黠,那是智者或者小人的微笑。但周大麻子屬於後者。
“我出一萬五。”人群裏站出來一個三十幾歲的中年漢子,是漁南村的村長戚重威的堂弟戚重明。他料想自己出這麼高的價錢,再加上堂兄的權勢,任誰也不敢再加碼了。戚重明麵帶笑容掃視一周,見無人響應,大聲說道:“要是再沒人叫價的話,小翠姑娘可就是我的了。”
“話說得太早了吧,我出兩萬!”朱少波說著從人群外擠進來了。他是漁南村村委書記朱有為的獨子,依靠老子的勢力當上了第三生產隊的隊長,可謂是風頭正盛。他和他老子一樣,慣愛沾花惹草,村裏新嫁來的媳婦沒少被他爺倆日,算是村裏的一霸,平日裏無人敢惹。
戚重明不敢和他叫板,朱少波一出現,他就知道自己沒戲了,朝他點頭笑笑,涎著臉皮灰溜溜走開了。
朱少波自然得意萬分,用眼直勾勾瞅著小翠,嘖嘖地吧唧著嘴。其實周少波年紀將近三十,先前也娶過兩房媳婦,可惜她們都是嫁過來不到半年就魂歸西天極樂世界了。
第一房媳婦名叫李紅英,從楊柳河對岸的龔家屯嫁過來的,人長得白淨豐滿,尤其是一對肥碩的奶子走起路來一顛一顛的,煞是壯觀。
那年夏天,李紅英到河邊洗衣服,由於天氣太熱,她敞開了衣領口邊的兩顆紐扣。恰巧朱少波在河對岸閑逛,一來河水不是太寬闊,二來李紅英俯蹲著身子將大半邊奶子露在外麵,朱少波一眼就看到了那道深深地溝子,激動的他咕咚咕咚地直咽口水。
於是,朱少波悄悄潛水過河,從背後一把就把李紅英摁到在了河岸的草地上,兩手像泥鰍一樣迅速從衣領口鑽了進去,緊緊抓住了那對尤物。
李紅英還是個沒有綻放過的梅花,哪裏肯從他,手腳掙紮著,張嘴就要喊人,一句話沒有叫出聲,早被朱少波堵上了。朱少波上下其手,不消幾個回合,李紅英嗚嗚了一陣子就老老實實的就犯了,乖乖的躺在他胯下任他驅使。
事後,李紅英哭泣著要朱少波負責任,說他要是不娶她就沒臉見人了。朱少波一臉淫笑地照著她的奶子狠狠捏了一把,說保管沒問題,其實是貪圖李紅英圓潤柔軟的身子。後來兩人就成了婚事。婚後的朱少波更是肆無忌憚,夜夜耕耘,炮聲頻傳,不料半年不到李紅英忽然叫喊了幾聲,眼珠發白,兩腿一蹬就拜見閻羅王去了。
朱少波第二房媳婦叫祝雪梅,人如其名,生的嬌小玲瓏,模樣也蠻俊俏,嫁自龔家屯的鄰村劉家寨。朱少波雖然娶過一房媳婦,但他情欲絲毫不減,和祝雪梅也是巫山頻雨,鬧騰的幾家鄰居夜裏都不得安生。可是好景不長,也是不到半年,祝雪梅也相繼李紅英而去了。
打那起,村裏村外就傳揚開了,說朱少波長這個驢貨兒,勁大得要命,一晚上不停的折騰。結果嚇得臨近的姑娘沒人再敢嫁到他家來。朱有為四處使錢央媒也是無補於事,朱少波因此打了三四年光棍。
這三四年來,朱少波想女人的時候就串西家逛東家,調戲調戲這家的媳婦,戳摸戳摸那家的大姐,雖然嚐到了不少甜頭,人品上也是臭名昭著了。
這次周大麻子提供了一個絕佳的機會,他是堅決不會錯過的。最重要的是小翠太能勾人了,她身子的每一部位散發出來的那種味道實在令人著迷,看她一眼就不免想入非非。
朱少波開出兩萬的高價後再無一人響應。孫長貴不失時機的連叫了三聲,最後拍板。朱少波斜著嘴笑笑,走到場子中間,對周大麻子說道:“周大叔,人我可以帶走了嗎?”
周大麻子永遠一副似笑非笑、城府很深的臉,幹淨利落地將兩手一攤,再沒有多餘的話。
“你放心,錢嘛,一個子兒也少不了你的。不過,醜話先說到前頭,我先要驗明正身,倘若是個二手貨,嘿嘿,到時不但一分錢沒有,恐怕這漁南村再沒有你的立足之地了。”
周大麻子不愧是風口浪尖討生活的主兒,麵不改色,不疾不徐的說:“真金不怕火煉,朱隊長要是不信,盡管回家去試。如果不見紅,我周大麻子從今往後不會踏進漁南村半步!”
朱少波拍手叫好,“有你這句話,少波自然確信無疑。今個兒晚上請周大叔到家裏坐坐,好酒好菜招待你。”周大麻子點了一根煙,“好好好,到時一定去。”
眼看著朱少波把小翠拽走了,在場的光棍們又是憤怒,又是感歎:“好逼都叫狗給日了!”人人恨不得拿把刀子從後麵把朱少波攮了,然後把小翠拖到柴火堆裏猛幹一通。可是想歸想,小翠畢竟是他朱少波的人了,誰也沒膽量尋他朱家的晦氣,更別說往人家頭上扣綠帽子了。
馬小山被馬紮根一路拽著,他心裏實在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爹,你說小翠哪裏不還啦,幹嘛叫她狐狸精?”
馬紮根隻不搭理他,直到把他弄進了家門。劉三姐家他爺倆雙雙氣呼呼地進門,不曉得發生了啥門子事,慌慌張張放下手裏的簸箕,上前問道:“這是咋的啦?誰招惹你爺倆了?”
馬小山一腚坐到板凳上,張口就是:“娘,俺想娶小翠做媳婦。”“這孩子,你才多大呀,整天就吵著要媳婦、要媳婦,你腦袋瓜子是咋的啦?”劉三姐一邊歎著氣,一邊解下了係在腰間的圍裙。
“他就是犯渾!著了那狐狸精的道兒,分不清孬好了。”馬紮根氣得憤憤的,悶著頭大口大口地吸煙。
“爹,你再說小翠是狐狸精,我……我就……”
馬紮根一聽就大跳了起來,隨手拿了把掃帚朝馬小山身上狠狠抽了幾下。“你個兔崽子,你能上天去了,你能咋地?還敢跟老子幹架不成?”說著揚起掃帚還要狠抽,被劉三姐一把搶過,帶著哭腔說道:“這到底出哪門子事了?”馬紮根哼了一聲蹲到屋裏去了。
劉三姐轉過來問馬小山:“山子,你給娘說,到底咋回事?”馬小山滿腹委屈,一句話不答,也跟著甩手走人了。
〇〇肆、尖叫在繼續
馬小山跑到村西頭的小橋上,想著小翠要成為別人的媳婦,心裏愈發不是滋味。獨自流了一會兒眼淚,哽咽著望著西垂的落日,紅彤彤的像極了小翠的臉,耳邊滿是楊柳河嗚咽的流淌聲。
怔怔間,不知不覺已經入夜了,彎彎的月牙掛上了枝頭,在樹枝間隙中投下斑駁的光亮。村裏響起了劉三姐喊他吃飯的聲音,馬小山不想應聲,隻想靜靜地坐著。
不知又過去多長時間了,肚子開始咕嚕嚕地叫著,他感到陣陣疲憊和饑餓,可是家是不願意回的。馬小山想到了河對岸有一塊西瓜地,是村裏的二狗子種的,現在正是大暑天,西瓜也長得正大,想到那紅瑩瑩的瓜瓤,馬小山禁不住咽了咽口水。
馬小山穿過小橋,漸漸靠近西瓜地,隻見瓜秧長勢很旺,人趴下剛好隱藏的一絲不漏。於是他貓著腰爬進了瓜地,揀了個又大又圓的西瓜掰開就吃。
正吃著,突然從二狗子搭的茅庵子裏傳來一聲尖叫。這種聲音馬小山並不陌生。先前他在家裏睡覺的時候,偶爾也聽到過幾回類似的聲音,一開始他以為是貓叫,後來才知道是他爹跟他娘在幹那事。從那起,馬小山對這種聲音極其敏感。
這是二狗子的西瓜地,怎麼會有女人的這種尖叫呢?馬小山越想越好奇,慢慢爬到了茅庵子附近。
裏麵有人說話。
“哎呀,二狗子你輕點,都弄疼我了知道不?”馬小山打了個激靈,這確實是女人的聲音,可是她是誰呢?馬小山更加好奇了,右手成喇叭狀放在耳朵邊,希望能聽得清楚些。
“嘿嘿,我以為我二狗子膽子就夠大的了,沒想到你個騷娘們膽子更大?”
那女人嗲嗲地輕笑了幾聲,說道:“你說,我哪大了?”
二狗子一陣淫笑,樂嗬嗬地說:“哪大了?當然是這了,不光是大,還很軟呢!”接著就是那女人的一番浪笑。
馬小山雖然對男女之事不是很明了,但也隱隱約約感覺到這就是平常人所說的調情,想必二狗子說話的時候手腳不老實了。
二狗子又說:“我真沒想到你白天當著人說給我日,晚上就真的日上了。你這還不叫膽大嗎?”
“我就是叫他趙玉鎖難看,他白天吃了雄心豹子膽打了我,我就叫人日了他女人。”那女人氣嘟嘟的,說話的語氣也惡氣凜然。
“哇,原來是她!”馬小山在心裏想著,差點直接喊出聲來,急忙用手捂住了嘴。心裏暗暗罵道:“張淑芳不光一身騷味,心也毒的要命!她咋就不怕趙玉鎖知道呢?嗯,還是小翠好,一眼就看出是正經人家的姑娘,隻可惜我馬小山沒這份福氣啊,不能娶她做媳婦。”一邊比較著張淑芳和小翠,一邊又連聲歎氣。
“我和趙玉鎖想比,咋樣?”二狗子喘呼呼地賣者大力,還不忘時時挑逗。
張淑芳用鼻子哼了哼,顯得對趙玉鎖很鄙視。“他呀,軟蛋膿包一個,每次不到三分鍾就了賬,哪像你這麼生猛?弄得人家一波接一波的,嗯嗯啊……”說到後麵聲音越來越小,取而代之的是不住的哼哼唧唧。
馬下山聽得身體火熱火熱的,下體早就雄赳赳、氣昂昂了,直有種想尿尿的衝動。他不願多呆了,生怕時間一長被他們發現了,那時可就不好說話了。馬下山慢慢退出了西瓜地,一路小跑穿過了小橋,這才長長籲了口氣,回頭大罵道:“真他娘的臭不要臉,奸夫淫婦!我呸!”
“呦,這不是小山子嘛,呸誰呢?”突然有人在他身後說了這麼一句。馬小山給嚇了一跳,以為是二狗子追來了,轉頭一看,卻是趙玉鎖,慌忙說道:“沒,沒呸誰!”
趙玉鎖哪裏肯信,“我明明聽見你將才說奸夫淫婦,臭不要臉,這會兒咋就沒事了呢?”馬小山咕噥一陣子,找不出好的理由,嘿嘿笑道:“我罵著玩呢!玉鎖叔,俺娘還等著我回家吃飯呢,我先走了,回頭見啊!”說著就快速跑遠了。
趙玉鎖“哎哎”兩聲沒有叫住他,轉過年來,在心裏琢磨:“淑芳跟我吵了一架,我這找了大半個村子也沒見個人影,家裏東西也都在,照理說她沒有回娘家才是,她能跑哪去呢?哎呦,難不成他跟我賭氣,真找二狗子鬼混去了?想到這裏,忽然一拍大腿,似乎一切都明白過來。二狗子的西瓜地就在附近,將才又聽馬小山大罵奸夫淫婦,錯不了,娘的,那騷貨一定在二狗子那。
趙玉鎖恨得牙癢癢的,轉了一圈,從小橋邊撿到一塊磚頭,然後馬不停蹄,直搗黃龍去了。
馬小山跑出一段路,回頭看時,趙玉鎖的身影正越過橋頭往東南方向去了,一股莫名的幸災樂禍感油然而生:“娘的,我看你們這回怎麼收場?”心裏一時高興,唱著小曲,掂著小腳輕鬆地往家裏趕去。
路過村委書記朱有為家門前時,見門上貼著一張大紅囍字,透過門的間隙,可以看到朱有為的媳婦正忙活著收拾桌子上的杯盤碗筷呢。馬小山心裏犯起了嘀咕,這幾天沒聽說他家有啥喜事啊,咋就又貼紅字,又擺宴席呢?
想了一會兒,馬小山終於恍然過來,小翠落戶到他家了?那朱少波可不是個好東西!越想心裏越難受,一陣失落感襲遍了全身。馬小山拐過一個小彎兒,恰好經過朱少波的屋子後麵。屋裏亮著燈,燈光透過玻璃窗照在他腳下的路上。
馬小山有種想看看小翠的衝動。
窗戶不太高,搬來幾塊磚墊在腳下剛好能看到屋裏。小翠正坐在床沿,耷拉著頭,肩頭一聳一聳的,是不是用一張粉白色的手絹擦著眼睛。小翠哭了?朱少波,你個狗日的,可定是你欺負了她!我他媽一刀宰了你!
馬小山在心底暗暗發狠的時候,朱少波搖搖晃晃推門進來了,嚇的小翠身子往後斜了斜。朱少波反手將門拴上,帶著醉醺醺的酒意,嘴角浮露著一絲抹不掉的貪婪,二話不說,一把就把小翠摁倒在床上。
朱少波嘿嘿淫笑了幾聲,說道:“小寶貝,你還沒嚐過哪種滋味吧?今天我就叫你嚐嚐,一定叫你欲仙欲死,欲罷不能!”說完最後一句,手臂一使勁,刺啦一聲,扯掉了小翠的大半個上衣,露出一角玫瑰紅色的胸罩。
嘖嘖,還挺時髦,城裏人才穿這種洋東西呢!”伸手又要扯小翠了胸罩。小翠嘴裏哭著,兩手拚死護住胸前。朱少波扯了兩下沒能扯動,嘴裏咦了一聲,手上驟然加勁。小翠啜泣著扭動著身軀竭力反抗,“不要,不要,你滾開!”不知哪裏來的力氣,一下子把朱少波從床上推到了地上。
馬下山替小翠把心窩子提到了嗓子眼兒,生怕朱少波惱羞成怒對小翠大打出手。不料朱少波嗬嗬笑笑,慢慢站起身,臉上不怒反喜,對著小翠說道:“脾氣強,才夠味兒!”說著有合身撲了上去,隻幾下就將小翠剝得隻剩下一條桃紅色的內褲。
一刹那,屋裏屋外的兩個男人都驚呆了。多麼完美的一句美人兒的軀體啊!雪白的乳峰如同地震一般在驚懼中劇烈地顫抖,晃動,起伏。朱少波狠狠咽了口唾沫,伸出鉗子般的大手把小翠僅有的一件遮體物也扯掉了。
朱少波迫不及待地脫掉自己的衣服,亮出黑黝黝的挺拔的長槍,屁股一撅,便要投入戰鬥。小翠羞怒交加,一手捂住眼睛,一手遮住羞處,可是這僅僅是螳臂當車,不消一回合,朱少波的那杆長槍已經攻城略地了。
一記撕心裂肺的慘叫劃破了寧靜的小鄉村的夜空。
馬小山腦袋轟隆一聲,似要爆炸開來。是憤怒,是惋惜,是嫉妒,是無奈,是傷感……他找不到任何一個詞來形容他內心的痛楚。她徹底成了別人嘴裏的獵物了,她逃不脫,自己也搶不來。
淚水順著臉頰從腮邊滑落,上下排牙齒機械地相互拍打著,腦袋昏昏的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記悶棍。馬小山突然感覺心口很疼,像是被誰硬生生剜去了一塊肉,在淌血……
耳邊那陣陣的尖叫還在繼續,落在馬小山的心坎上,猶如被千萬支利箭攢射著。他的腳步愈發沉重,一點點,一點點捱向遠處的昏暗。
〇〇伍、害了相思病
“紮根哥,聽說小山子病倒了,咋整的啊?”趙玉鎖一邁進大門就問開了。
馬紮根正彎著腰撅著腚收拾破了的抓口,聽見人聲回頭一看,趙玉鎖左手拎著一隻大紅冠子的公雞,右手掂著一袋子爽口酥。“哦,玉鎖啊,也沒啥,就是頭有點發熱,睡一覺就好啦。”馬紮根以為他隻是路過,隨口敷衍了幾句,他可不願別人知道小山子是害了相思病,一心想著朱少波的女人小翠呢。
“哎呀,昨晚上見他時還好好的,咋說病就病了呢?嫂子,今個兒就把這隻公雞給燉了,叫小山子好好補補身子。”趙玉鎖見劉三姐從廚屋裏出來,伸出手把公雞遞給了她。
劉三姐一時驚訝莫名,推脫不要,“玉鎖兄弟,你這是幹啥?打從小山子生病了,這幾天就隻有你來看看了,俺們都感激你呢,咋還能收你的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