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抵在上麵,硌得人發冷發疼。
眼前的人低笑一聲,手指輕勾。
符奴猶如提線木偶般,毫無反抗之力地朝他飛去,穩穩地落入他的懷裏。
腰間熟悉的觸感讓她發顫。
她認命了,幹脆一頭紮進他的胸膛,躲了個嚴嚴實實。
嗓音也跟著輕顫:“君上……”
宗政承洲撫上她的後脖頸,迫使她抬頭看向自己。
“戰場私逃,該當何罪?”
他語調冷然,視線從她發顫的瞳仁往下,一路描繪,唇邊勾起一抹嘲笑意味。
“符奴如此裝扮,是想取悅於誰?”
符奴目不轉睛地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內心情緒翻湧。
她隻覺得腦子好像壞了。
像是裏頭住了好些個小人:
有的在歇斯底裏地呼喊著,快逃,想盡一切辦法地逃;
有的神情落寞地喃喃,看吧,你終歸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有的更過分,扯著她的心髒叫囂,吻他吻他!緊緊抱住他吧!
“我……”她嘴唇張合,視線落在他的薄唇上,怔怔出神,“我想……我想……”
“嗯?”宗政承洲捏了捏她的後脖頸,將她湊近,緊盯著她,“你想做什麼?”
俊臉倏然間再次放大,他身上的氣息完完全全將她包裹。
她小心翼翼地呼吸,身體抑製不住地發軟。
心裏天人交戰,暗恨自己沒出息。
她恨恨地咬住內唇,疼痛伴著血腥味蔓延開來,讓她清醒了不少。
“君上說過,不再強迫於我。君上明明知道我想做什麼。”
宗政承洲垂眸,看向溢出點點深紅的唇。
憶起之前她的決絕,心裏浮上一股躁意。
他貼近她的耳畔,聲音發沉:“符奴可知,自從符奴走後,本君日思夜想,總是在琢磨符奴如今在何處、與何人在相處,就連修煉都靜不下心去。若是沒有符奴,本君定會走火入魔,發狂發瘋。”
這話,他說得平而緩。
可那沉沉的語調,如蘊含雷電之力,每一個音節鑽入耳郭,都惹得符奴一陣酥麻。
她閉上眼,搭上他的手臂,用力撐著自己。
手指卻不自覺地蜷緊,他胳膊上的錦服被揪出花來。
他沒有就此打住。
“符奴呢?想不想……我?”
耳邊的呼吸亂了節奏,灼熱的氣息輕輕撫過肌膚,撩撥著她的心。
她咬住唇瓣,不作聲。
他索性捏住她的下頜,輕抬:“看著我。”
大概是聽慣了他的令,她下意識睜眼。
眼裏是濃濃的潮意。
四目相對,她呼吸緊了緊。
他如墨的星眸中,竟帶著幾分渴求。
手指輕撥,他將她的下唇和貝齒分離。
“不許咬。”
而後,他輕啄她的唇:“符奴有沒有想過我?”
毫不費力地將她撐著自己的手撥開,他將她摟緊,一寸寸吻過她的側頸。
她偏了偏頭,再也支撐不住,瞬間泄了氣。
感受著身後他掌心裏的火熱,她抑製不住地哼唧兩聲,嗓音嬌軟得讓她羞恥。
“想……符奴很想君上,很想很想……”
凶猛的洪水衝破了堤壩,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