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成體統了,怎的打起來了呢?”
“就是,你可沒瞧見,那靈雀門的陸長老那叫一個慘啊,被揍得鼻青臉腫的!”
“要我說,靈寶門的易長老下手也太狠了些。”
“宗主也真是的,跟耍猴兒似的,就真放任兩人鬥法啊!”
“那又如何?靈寶門靈雀門不合已久,宗主能管得了幾時?再說了,這回古師姐是鐵了心要去東天塹探秘,需要數不勝數的法寶靈藥加持,這兩個宗門供來的都是些上不得台麵的物件,宗主多少有些不滿。”
“唉,那倒是!古師姐資質絕佳,就是與萬神宗的曾靜紜相比也比得!這回總是要為我禹城分宗爭兩分麵兒的!”
“嗐!這可不興說!那位新起之秀可是在混亂峽穀立了戰功的,據說出來後,還是在程二少爺的親自護法下衝擊的元嬰——”
“噓!”一修士見幾人越扯越遠,又見不少人暗暗關注著自己幾人,連忙阻止,“不要妄言他宗之事。靈雀門一事亦看個熱鬧足矣,反正有宗主壓陣,左不過打出些內傷,死不了人!”
說罷,幾人噤聲須臾,經過靈雀門等人時,又嘻嘻哈哈一陣笑。
這番對話引得殿外的人交頭接耳起來。
聲音當然也飄進了靈雀門幾人耳裏,皆是一愣。
陸長老在裏頭被打了?
薑琛尤為氣憤:“木師兄!這怎麼辦?!”
木師兄麵色也很沉重,肩上的鳥似也皺起了眉:“先等等。”
“我等不了!”薑琛說罷要衝進大殿。
木師兄及時拉住:“小師弟別衝動,我們去了又能如何?靈寶門的易長老已半步破丹,除非宗主親至,不然我們過去,也隻能討一頓打罷了。”
薑琛悄默聲地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符奴,欲言又止。
見符奴也沒有出頭的打算,到底沒再出聲。
不一會兒,殿內交流結束,陸續有附屬宗門的人出來。
直到人走得差不多了,陸長老才渾身狼狽地緩步而出。
見靈雀門眾人都怔怔地看著自己,他落寞地揮揮手:“走吧,先回客棧。”
眾人也不多言,沉默地跟在陸長老身後,無視路過的蔑視,往客棧走去。
是夜。
陸長老正神情憂憤地望著窗外的明月發呆。
忽然,一道聲音突兀地在臥房內響起:“你很憤怒?”
他一驚,回頭看向來人,笠帽垂紗,是同行的那位高人。
“前輩。”他忙站起身。
“無須多禮。”符奴自顧自地坐下,又示意他也坐,“我來是有些事想問問你。”
陸長老乖順地坐下:“前輩想問何事?陸某必定知無不言。”
“今日聽閑語,玄宗會遣人去東天塹?”
“是。”陸長老靈機一動,這高人與薑琛是故人,而薑琛是自己數年前從東天塹帶回來的,那這高人恐怕也是東天塹之人。
如今這般問話,難不成是想回東天塹?
混亂峽穀和匣海現在都在六宗的嚴控之下,她身份敏感,也無甚法子?
嗯,這正是自己表現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