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其敷衍的一段話,沒頭沒尾。
之前秦長老的態度根本不是這般,心知是宗政承洲有所示意,鬱夕瑤暗惱不已。
鬱子煊猶不敢相信。
他堂堂天淵宗少宗,要娶天冥宗的一個普通弟子,竟會如此艱難?
像是遭了嫌棄!
鬱夕瑤轉而望向他,安慰道:“子煊勿急。若是符奴肯跟你走,便也由不得這秦老兒做主。阿姊已為你取得祖父的認可,你上些心,與符奴多些交集。”
“我省得的。”
鬱子煊感動不已,那日求了阿姊,阿姊一開始也是堅決反對,第二日到底不忍他一片深情,還是允諾了他,幫他向祖父陳情,不可謂不疼他。
即是如此,他更是要珍惜這得來不易的機會,多與符奴相處相處。
他相信總有一天,她會對他有所情動!
當晚鬱子煊就去了馭靈峰,卻隻見到了林秀卿。
林秀卿將麒麟玉還給他,麵露不忍:“公子還是請回吧。符奴於心有愧,不便相見。”
鬱子煊如鯁在喉,礙於在林秀卿麵前顧及臉麵,隻得點頭離去。
林秀卿歎息著回了屋。
符奴從空著的裏屋走出來,問:“他走了嗎?”
“唉,走了。”
符奴拍拍胸口,坐至桌旁,撚起前幾日林秀卿去瓏城買回的果脯,送入嘴中。
林秀卿瞧她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有些氣悶:“那道君,當真那麼好?”
符奴歪著頭思索一番:“長得俊,腿也長。”
林秀卿淺淺地翻了個白眼:“我見剛剛那位郎君模樣也挺俊。”
“嗯……”符奴頷首,“是也俊。”
“那你為何就認死了那人?”
“不知。我就是念著他,不願離了他。”
聞言,林秀卿又歎了一口氣,也撚起果脯吃起來,不再言語。
她隻慶幸,好在符奴是個修真者,歲月悠長,成不成家亦不是那般重要。
隻是她倆萬萬沒想到,鬱子煊竟如此執著,連著數日都來尋符奴。
符奴索性躲去了李星月那兒。
直到林秀卿傳來消息,說再沒見到鬱子煊的身影,她才敢回去。
哪知當天晚上,還是來了人。
隻不過來的不是鬱子煊,而是鬱夕瑤。
老嫗留了玉符,說是外出任務,短時間內不歸,遂符奴便暫時挪去了裏屋。
鬱夕瑤乃分神修士,法力高強。她徑直經過外屋,林秀卿陷入沉眠,未覺不妥。
符奴隱有所覺時,鬱夕瑤已經站到了榻前。
符奴心有不悅,亦能感知到鬱夕瑤也不喜自己:“夕瑤仙子是否太過失禮?”
“便也是因著符奴太能躲,我也隻好出此下策。”
“找我何事?”
鬱夕瑤正了神色:“我找你,隻是想將話說明白,讓你與子煊之間有個結果,好壞不論。”
符奴靜靜地看著她,不問不催,隻等著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