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外頭的兩人太過投入,完全忽略了這意外之聲。
符奴趕緊穩住心神,控製住靈力。
“月兒……”前屋裏男人急促地喘息著,聲音呢喃,引得李星月哼唧不止。
符奴越發不敢動了。
片刻後,前屋的動靜愈加引人沉淪……
她艱難地咽了口唾液,強迫自己將全部心神放在爐子上。
可爐子裏的火卻越燒越旺,燒出潮意來。
靈火隨著心神搖曳不止——
哢嚓哢嚓!
爐壁上炸開道道蜿蜒的裂縫,溢出灼燙。
外屋的動靜戛然而止。
“誰?!”
砰!
符奴本就手軟,這一聲驚喝成了最後一根稻草,靈力晃動間,可憐的爐子再也經不起折騰,爆裂開來。
碎片濺了一地。
一片塵霧中,符奴走到門檻前,不敢踏出去。
“星……星月,是我……”
…………
屋門口。
符奴訕訕地看著漸漸遠去的宋昭,揮手:“宋師兄再會!”
宋昭回首,微微一笑,溫和有禮。
李星月沒好氣地將符奴的手扯下來:“行啦,別再會了,不知羞!”
符奴一把挽住她的胳膊:“我真是無心的……”
“我當然知曉你是無心的,陳師妹的爐子都炸成那般模樣了!”李星月嗔道,拉著人往屋裏走,“說吧,門主找我何事?”
符奴一五一十地將門主的話轉告了,又挨到她肩上,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瞧:“陳師妹的爐子我必然是要賠與她的,隻是……你與宋師兄又是何時的事?”
說到這茬,李星月羞紅了臉:“那時我們一同去融城,他就特別顧著我,我就覺著他人好。之後回了宗,他也時常關照我。平日裏得了好東西,都想著我;知道我嘴饞,有好吃的也都緊著我……”
一說起宋昭的好,李星月竟滔滔不絕起來。
符奴聽著她的話語,看著她嬌羞的麵容,內心滋生起一種喚作羨慕的情緒。
她想,宋師兄是愛星月的。
“符奴,宋師兄說了,等他積分攢夠了便去尋長老換一座福地,同我成婚。”李星月笑著道,眼裏閃著盈盈的光澤,讓人見了心生歡喜,心生希冀。
“何為成婚?”
“便是男子許女子明媒正娶之禮,兩人相敬相愛,生死契闊,與子成說。”
“那宋師兄就是你的夫君了?”
“當然呀!我亦是他的妻子。等我們有了自己的福地,就將你們都請去吃酒!”
“好!”符奴笑道,笑出淚來。
李星月抹過她的眼角,玩笑道:“出息!我都沒哭呢,你就先掉金豆子了。放心,即使嫁了他,我也不會拋棄你的!”
撲哧!符奴真笑了。
“你敢拋棄我,我就夜裏偷摸著去你榻前練功。”
聽了她這話,李星月又想起今日的烏龍,一邊撓她的癢一邊嗔她不知羞。
嬉鬧過後,符奴又喜又憂地回了北峰。
為李星月而喜,為自己而憂。
矮屋內,林秀卿點著油燈,半倚在榻上看話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