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奴搖頭,聽著她安慰的話語,淚水反而絕了提,瘋流不止。
李星月心疼死了:“符奴你別哭呀!有事你告訴我,我幫你對付他!”
她想了想,試探著問:“昨日回宗,你與胡長老同乘一輛馬車,可後來卻沒見著你們的車輛,是否是遇了襲?”
符奴仍是搖頭。
李星宇用力地搓了搓手中濕漉漉的嬌嫩臉蛋,頗有恨鐵不成鋼之意。
她又想了想,恍然大悟:“你是不是又去山間喂那猴子了?那潑猴欺你了?”
符奴一愣,搖頭也不是,點頭也不是,心中又悲又懼,哭得更凶了。
“哎呀!”李星月可急死了,原地憤恨地跺了兩下腳,哇的一聲,也跟著號哭起來。
符奴連忙也捧住她的臉,抽噎道:“星月,原來有情欲竟是如此痛苦的一件事,我心裏好難過……”
李星月用力幫她把淚抹幹淨,自己鼻音卻是極重:“沒關係的符奴,你以後會慢慢習慣。有難過的事也會有開心的事,不要害怕。你看,以前你從不如此親昵地喚我,如今卻也會叫我星月了,這便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
符奴聞言,點頭,卻又聽見她道:“可你到底是為什麼難過啊?”
符奴吸了吸鼻子,竟是思索了一番,才道:“我不知……就是這裏悶悶的、沉沉的,喘不上來氣。”她敲了敲胸口的位置。
李星月看著她的動作愣了愣,隨即也幫她敲了敲:“是不是食多了?”
…………
過了兩天,天冥宗出了一則震驚全宗上下的告示。
縹緲峰胡先德貪婪妄為,欲圖謀害同宗弟子,已被正法。
此告示一出,掀起軒然大波,議論四起。
而胡嬌嬌也從天之嬌女摔落於泥,成了人人質疑、鄙夷的對象。
符奴再見胡嬌嬌,是在一日完成了宗內製符任務之後。
胡嬌嬌於她每日回矮屋的必經之路上,將她攔住。
她看著眼前形容如柳泣花啼的胡嬌嬌,眉心微凝。
胡嬌嬌眸底的怨毒藏也藏不住,嗓音喑啞發狠:“都說你與我爺爺二人同乘一輛馬車歸來,為何你安然無恙,我爺爺卻落得個覬覦宗寶、殘害同宗、身死在外的下場?!”
符奴直言:“這都是事實。”
“那你倒是說說,我爺爺覬覦的誰的寶!殘害的是哪個同宗!他又是死於誰之手!”
她狀如瘋癲。
“所有人都欺我、瞞我,對此事諱莫如深!可我找人問詢過,當日你們所雇的車夫也死了!這其中定有貓膩,定是有人害了我爺爺……”
她直勾勾地看向符奴。
“定是你……定是你!”
符奴駁斥道:“是你爺爺自己作惡,自食其果,與他人無關。”
這振振有詞的神態徹底激怒了胡嬌嬌。
她瞬間激發靈力,趁得符奴不備,一擊擊出。
可是符奴早已不是那個小小化氣中期,而胡嬌嬌仍是停留在化氣巔峰,未進寸縷。
砰!
隨意反手一擊,符奴便將人打得在地上滾了三滾。
胡嬌嬌滿目震驚地忍痛爬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