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承洲閉目靠在極品靈玉鑄成的湯池壁上,任由那雙柔軟的素手細細地擦拭。
“腹下。”
他聲音沉沉,聽不出喜怒。
符奴起身,解了衣帶,曼妙的身姿曝露,連空氣都曖昧了幾分。
她坐至池邊,玉足輕點,水麵漾起一絲漣漪。
水剛剛沒過纖細筆直的小腿,一股大力傳來,她被他粗魯地拉入了池中。
清澈溫熱的水湧入口鼻,她撲騰了兩下,胡亂攀住他的身體,劇烈地嗆咳幾聲。
春光伴著粼粼水光晃動個不停,縱使是無出其右的道君,在不刻意運功壓製的情況下,也不由得情動。
迎著他幽邃的目光,符奴握起沐巾,手緩緩下移,透過清澈的水麵專注地盯著,手上動作精細溫柔。
神態卻和之前在池上時別無二致。
晶瑩剔透的水珠從她的發梢滴落,在白膩的身軀上劃出一條條綺麗的水痕。
水下的景物在她的擦拭下逐漸變了樣。
呼吸不知不覺變得粗重,宗政承洲低低地哼了一聲。
身前的符奴卻冷靜異常,甚至目露疑惑。
心底一股莫名的怒意盛起,宗政承洲一手掐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身,將那即將滑落至尖端的水珠吞含入腹。
符奴隻覺得癢,扭動著身子躲避,靈力在本能反應下蔓延而出。
可她這可憐的凝氣小修,哪裏能是這至尊至上之人的對手?
他隻用了一成靈力不到,就讓她哪兒也去不了,再如何也逃不掉。
或許是有溫水的沁潤,事畢,她竟沒有以往痛得那般厲害。
過程中,她喊痛告饒的次數明顯少了,舒暢的呻吟不絕於耳。
他十分不滿。
竟讓她爽了。
夜深時,符奴出了道君殿。
大門外,懸浮著一枚碧綠的儲物戒。
符奴疑惑地伸出手,戒指自動落入她的掌心。
她輸入靈力,怔了一下。
裏頭全是各式各樣的鞋靴,一眼望去估算不出數量。
黑夜中傳來冰冷低沉的聲音:“擦幹淨,後日送來。”
符奴轉身福禮:“是,君上。”
第二日,符奴將儲物戒戴在手上,去了雜洗殿。
她花了一枚碎靈租了五個時辰的漿洗池。
正認認真真地刷洗著華麗非常的皮革長靴,用於隔斷的布簾後忽地傳來低低的哭泣聲。
聽著耳熟。
少頃,腳步聲響起,像是來了個監管執事。
“哭什麼哭!讓你洗幾雙鞋就委屈成這樣,作惡的時候怎麼不收斂著些!”
粗糲的女聲震得布簾都動了動。
“這是幾雙嗎?你長沒長眼睛!”一聲毛刷被砸入水裏的聲音響起後,胡嬌嬌帶著重重鼻音的氣惱聲飄了過來。
“你少撒潑,這可是上頭吩咐下來的,總之洗刷不完,你不得走!”
監管執事狐假虎威地哼了一聲,撩起布簾,進了符奴這邊。
趁她撩起布簾的空隙,符奴往那邊瞧了一眼。
胡嬌嬌垂頭抹淚,地上擺滿了鞋靴——
男鞋女鞋都有,有新有破,雜亂不一,隱隱還有絲絲異味隨著徐徐微風飄來。
布簾落下,符奴回頭看向自己手裏拿著的、像是簇新的鞋靴,思緒流轉。
看來君上還是個講究對稱的人,一罰罰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