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有人嗎？”
小孩小心翼翼地推開本來以為打不開的門。
走進這個城南邊一直關著門的垃圾站。
以前這裏一直都是大門緊閉，感覺像沒人一樣。
半年前這裏好像有人活動的跡象了，隻是這裏在城南邊邊上，周圍又荒涼，很少有人來，就是有人也沒有人在意。
今天他來，實在是家裏沒有什麼東西吃了，他想換點錢。
鼓足勇氣才走進來碰碰運氣。
一腳邁進來，就感覺這裏好像比外麵暖和很多。
進門後左邊是一麵木牆，靠裏麵掛著一個布簾子。
布簾子挨著的牆壁右邊，是一個像是鍋爐的送煤口的地方，隻是要大很多。牆角轉角的一邊有一個杠杆似的開關。
左邊被布簾子遮擋著，看不到裏麵是什麼。
進門的右邊是一張長桌子，應該是當做櫃台用的。
桌子上有兩個金屬盒子，有六寸蛋糕盒差不多大，不知道幹什麼的。
櫃台和左邊鍋爐房子中間是一條走廊，外麵陰沉沉的，裏麵沒有開燈，看不清楚走廊裏麵的情況。
櫃台後麵有個門，應該是通往院子裏麵。
小孩看了一圈，也見什麼人忍不住再大一點聲音問：
“有人嗎？”
櫃台後麵的門在他說完後就打開了，嚇得小孩縮了一下脖子，差點跑出去。
小心翼翼地盯著進來的男人，慢慢的退到門口，要是有什麼危險，他轉身就能跑出去。
男人穿著灰色的衝鋒衣衝鋒褲，腳上是登山靴，額前的頭發有些長，遮擋著眼睛，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的鴨舌防風帽。
耳朵被蓋著，又加上戴帽子更看不清樣貌了。
反正就是給人很陰鬱的感覺。
“有事兒？”男人開口問。
小孩有些害怕，吞了吞口水，努力不讓自己轉身跑掉，怯怯的抬頭開口說：
“我，我就是想問問，你這都收什麼？怎麼換？”
“垃圾，換錢，換物都行。”男人看都沒看他一眼，一邊摘手套扔在那個當櫃台的桌子上，一邊拍打身上的雪。
“什麼垃圾都行嗎？”小孩兒一聽真的能換東西，趕緊問。
“都行。”男人在桌子後麵的沙發上，半躺半坐的。
“那，那能換什麼？”小孩趕緊問。
“換什麼得看情況，我家這個機器是自動的，我們也不知道換出來的是什麼。”男人沒回答，從他進來的門裏進來一個小男孩，大概十歲左右。
也穿著一身灰白色衝鋒衣，戴著和男人一樣的兒童款防風帽。
後麵跟著一個穿著灰白色的衝鋒衣的小女孩，五六歲的樣子。腦袋上的帽子被小男孩摘了下來。
耳朵後麵隨意紮著兩個小辮子。
一雙大眼睛直直看著她哥哥，隻是臉上沒有一點表情，怪怪的。
任由她哥哥給他整理頭發，還有拍打身上的雪沫。
“你是我們這第一個來的客人，你挺厲害的呀。”男孩不忘回頭說。
“我，我家裏沒有吃的了，奶奶年紀大了，家裏還有妹妹，不出來想辦法不行。”男孩有點不好意思，還是努力的說出來。
“你家大人呢？”男孩問。
“寒冬來的時候，爸爸媽媽出差沒在家，後來打電話說等以後恢複交通一定回來，到現在也沒有回來。”小孩喃喃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