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要走,宮子羽遲疑了一下後把她叫住了:“阿雲,你不多待一會兒啊?”
阿,阿雲?這是什麼鬼,是喊她嗎?
雲為衫第一次聽到宮子羽這麼喊她,有點茫然的抬頭看向宮子羽。
宮子羽睜著孩子氣的大眼睛,有點討好似的問她:“阿雲,不好聽嗎?”
“嗯~~,還行吧,幸虧我不姓黃,不然叫阿黃,就是一條土狗了。”
宮子羽被她說的話逗笑了,邊笑嘴裏還念叨著:“阿雲......阿雲,喜歡。”
她迷迷糊糊想睡覺,不明所以的問他:“喜歡什麼?”
“喜歡阿雲。”宮子羽不知不覺地就接了話,很快一臉通紅,然後低頭悶聲補充道:“.....這個名字。”
雲為衫壓根沒有留意他的片刻停頓,隻覺得好險,自己差點就成了汪汪隊的一員。
“行,我批準了,不過,我真的要睡了。”她大喇喇打了個哈欠,告辭回房了。
宮子羽站在原地看不到她的背影了,又站了一會兒才離開。
翌日,午膳後,依然沒出太陽,天色陰沉沉的。
一行人從羽宮出來,給宮子羽送行。
宮紫商靠著金繁的手臂,故作傷感擦淚狀:“送君千裏,終須一別。你去後山安心試煉,我會好好替你照顧好金繁和雲姑娘的。”
宮子羽嫌棄皺眉:“演技這麼浮誇,別為難自己了。”
金繁把行李交給宮子羽後,開口囑咐:“執刃切記,盡力而為即可,千萬不要強求.....”
宮子羽:“你發過誓不能說的,別婆婆媽媽了。”
雲為衫為宮子羽整理了一下行李後,一語雙關的說道:“羽公子,保重,相信我們很快又會見麵的。”
宮子羽看著她一會兒,欲言又止,最終說道:“等我回來。”
她沒有回答,微笑著看他往後山方向走去。
她等宮子羽一走遠了,立刻拽著宮紫商,喊著金繁回了羽宮。
“聽小灰說宮二和宮三知道執刃要去後山了,很高興,準備趁執刃不在密謀做件大事.....”她開門見山說道:“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對執刃不利的。”
她知道金繁憨厚,又有點一根筋,跟他委婉的說,肯定行不通。
宮紫商:“小灰是誰?”
“小灰是誰不重要,宮二、宮三要做的事才是重點。”
“他們密謀做什麼大事?”金繁問道。
“具體不清楚,但肯定跟試煉或者執刃之位有關。”
金繁麵色凝重道:“此話當真?那執刃腹背受敵,肯定會有危險的。”
雲為衫單刀直入的問道:“金繁,你是不是知道後山試煉的內容?”
“知道,但不能說。”金繁言簡意賅道。
“宮喚羽和宮尚角都是千辛萬苦才通過試煉的。”宮紫商說道。
“有生命危險嗎?”雲為衫猜測道。
金繁遲疑的點了點頭。
雲為衫又開口說道:“我聽說隻有綠玉侍能陪著去試煉,你既然不能陪著去,不如先把你的牌子給我,我去後山陪執刃。”
聽雲為衫提到都是綠玉侍陪著去的,金繁愧疚的低下了頭,但還是死腦筋的搖頭道:“後山重地,外人免入。”
氣死她了,這個金繁已經被宮門的門規洗腦,腦子裏全是條條框框,這也不行那也不可以。
她嗤笑道:“誰是外人,誰是外人?我明明是執刃的內人好吧。”
宮紫商笑著點頭附和道:“確實是內人。”
“後山嘛,我是一定要去的。”她慢悠悠的說著,話音未落,她趁金繁毫無防備,右手暗蓄真氣,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點中他的璿璣穴,金繁一下被定在那裏,動不了了。
看著金繁震驚又困惑的眼神,她好心為他解惑:“我不放心執刃一個人去,我們是夫妻,一體同心,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用活了。這個手環先借我用用吧。”
說著她就把金繁的綠玉侍手環扯到了手裏。
宮紫商呆了片刻後,立馬撲到金繁身上,抱著他對雲為衫喊道:“你這是幹嘛?快,快給他解開穴位。”
“紫商姐姐,放心,不用半個時辰就可以自動解了,我隻是借他手環用下。”她安撫宮紫商道:“我沒有惡意,隻是實在擔心執刃,他身邊連個人照顧都沒有,還請紫商姐姐成全。”
宮紫商稍微安心了一些,覺得她去也好,至少兩人可以相互照應,於是問道:“你要如何去後山?”
“山人自有妙計!佛曰,不可說。”雲為衫笑著對她眨眨眼道:“紫商姐姐,好好珍惜這個小半個時辰吧,金繁可是哪裏都去不了啦!告辭。”